若久塵瞬間變臉,得意地笑起來,又湊過去道:“楚葵,其實我還挺想和甯遠對陣一場的,也許這是咱們去平澤山之前最後的試煉了,你不想看看我的實力嗎?”
說完,若久塵嘴角的笑還沒壓下去,眼眸卻撲閃了幾下,又又又又補上一句:“我傷口疼……”
“……我知道了。”楚葵這次徹底沒轍了,這人現在連表情都不裝了,直接念台詞。
等你傷口徹底愈合了,我看你還有什麼理由。楚葵心裡默念道。本來想瞪她一眼,不過看着她得意的樣子,還是沒忍心。
其實楚葵不知道的是,若久塵繃帶下的傷口連個白印都看不見了。
“我想吃糖葫蘆。”若久塵見好就收,聲音也随之軟下來。
楚葵熟練地從乾坤袋中取出一串糖葫蘆,撕下包裝喂給她,若久塵搶過一顆塞進了楚葵嘴裡,糖葫蘆的酸甜可口便填充了楚葵的味覺。
算了,楚葵嘴裡含着糖葫蘆,心想,反正比武不會有什麼危險,讓她多練練總歸是有好處的。而且她也并不想把若久塵養成一個大花瓶,最近确實是因為若久塵受傷的事,讓她變得過于霸道了。物極必反,她也應該調整一下心态。
第二天清晨,山莊演武場放榜,果然若久塵的隊友是金堂排行第二的餘杭,餘杭使的是錘,一雙純銀打造的白色大錘堅硬無比,攻守兼備。楚葵事後探查過,若久塵胸前的血迹是因劇烈撞擊而震傷吐血,還觸發了朱砂戒内的防禦陣法,不出意外的話是金堂弟子幹的,但餘杭這人性格沉穩正派,且下山比較早,應該不是那日襲擊若久塵的人。
放榜以後,餘杭主動找到了若久塵,兩人嘗試着組合戰鬥,果然功法相合。餘杭立錘防禦,若久塵便能以術法進攻;若久塵布陣防禦,餘杭便能舉錘進攻。若久塵的術法以土系防禦和水系進攻為主,餘杭進攻時,若久塵以土系防禦輔助,土生金,金能發揮最大的效果,而餘杭防禦時,若久塵以水系術法進攻,金生水,亦能使強度最大化,所以若久塵與金系搭配最為合拍。
這倒是讓站在一旁無所事事的楚葵有些酸溜溜的,她爹對于術法配合的眼光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辣。雖然她自己也是以金系刀法為主,但誰叫她天賦太高呢,用刀隻是因為刀砍人比較快,其實她各種功法都有涉獵,根本談不上什麼合不合拍,而且刀的攻守兼備隻針對自己,對别人的手段全是進攻,要論和若久塵配合,确實她還不如餘杭。
兩人練了一天,直到傍晚時分,若久塵收斂真氣,擦了擦額前的汗珠,與楚葵一同回了後院。餘杭并沒有多問什麼,他本就不愛管閑事。
第二天一早,十六名弟子提前就位抽簽,看台下已經有不少弟子聚集了,楚葵也占了個前排的位置,楚正南本來是叫她一同落座的,她不想去,便和其他弟子一齊擠在看台下了。
抽簽的結果公布,第一場甲台為金堂餘杭、木堂若久塵,對陣金堂程渡、水堂于進,乙台為火堂甯遠、水堂劉新華,對陣火堂李白、水堂陳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