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在時,無人敢置喙,可是外公去世以後,母親下嫁的事情就被拿出來說了,大家認為母親嫁給父親,誕下的孩子因為血脈問題,天賦會受到影響。
那時他才剛剛記事,尚未開始修煉,身體确實比一般的貴族犬妖要瘦弱一些,也應證了大家的說法,于是母親被逼改嫁,父親帶着他回到了貧困的生活。
沒過幾年,母親就去世了,連帶着肚子裡的弟弟一起離開。
齒狡記得,父親連去祭拜的資格都沒有,隻能每天坐在房門前,望着天掉眼淚,連着哭了好多天。
後來,父親也不怎麼管他了,除了每天給口吃的,再也沒有半句話。
齒狡知道,從前每次打獵回來都要扛着他滿屋子亂跑慶祝的父親,還有跟在後面笑罵的母親,全都回不來了。
齒狡以為,他再也不會想起這些事了,可是當記憶再次襲來,他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許久,齒狡擡頭看着對面的兩人,堅定道:“你們放心,我去勸族長,楚葵就是想促成人妖休戰嘛,我一定會讓他們如願的。”
說完這話,齒狡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敖靈喊了好幾聲,他也沒有回頭。
于進也尴尬了,他就是一時嘴癢,想逗他玩玩,也不知道這個犬妖到底腦補了什麼内容,瞧着剛才臉色都變了。
該不會壞事吧……于進也有些心虛了,這種情況他也是第一次碰到。
外面的氣氛陷入尴尬之中,房間内的氣氛也沒好到哪裡去。
若久塵随手把門一關,楚葵回過神來,眼神怪異的盯着她,若久塵與她對視着,一時有些摸不着頭腦。
直到外面傳來了“她們果然有問題”的喊聲,若久塵才反應過來,瞬時臉紅了個透。
若久塵的本意是,楚葵看起來是在思考什麼,可能不方便說給犬妖聽,關上房門好詢問一下,可是外人看起來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楚葵見若久塵羞的滿臉通紅,忍不住低笑了幾聲:“大白天的還關房門,阿塵你該不會是想對我做什麼吧?”
若久塵臉快要漲成豬肝色了,右手真氣流轉,眼看着就要氣急敗壞動手打人。
楚葵求生欲爆棚,趕緊沖上去抓住她的手求饒,剛準備投降,若久塵異象突生,雙眼中金光一明一暗。
雖然異象不到一秒便恢複原樣,但楚葵捕捉到了,還有金光暗下去以後,若久塵漲紅的臉色也漸漸消退,目光之中再也沒有了羞惱。
楚葵臉色沉了下來,輕輕松開按住若久塵的手,仔細端詳她的雙眼,那雙眼睛中并沒有任何情緒,剛才發生的一切好像隻是一場夢。
“怎麼了?”若久塵見楚葵面色陰晴不定,心中疑惑,淡淡的出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