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啥玩意?我是受人所托來查明真相的,燃爆金陵的不是你嗎?”
北落:???
“誰燃爆金陵了,我是正兒八經的武當玉虛宮弟子北落是也,我前來金陵觀禮,遇到煙花爆炸。準備回武當途中又遇到幾個人把駕車的人推下了懸崖。準備把馬車也弄下去,被我發現了就準備取我性命,結果沒打過我跑了。我尋思着他們終點肯定有人等着,就過來釣魚了,誰知道把你釣上來了。”
易雪清:......中原姓北的人那麼多嗎?
好家夥,那夥人居然是想連人帶馬一起推懸崖底下去,她居然沒想到還有這招,夠狠。
“合着這人你引來的。”
北落:......
“怎麼說話呢?要不是我這東西就沒了好吧,你還能找得到?”
“行行。”易雪清擺了擺手,算她說錯話了。“那現在猜得出來,這事是這夥人幹的了。咱倆也算不打不相識了。現在我們要做的是查清這夥人究竟是誰。城内定還有他們的餘黨,我得回去查。我朋友還在牢裡陪耗子呢。你去不去?小道士。”
說罷,便跳上馬車,拉緊了缰繩。北落也坐了上來。“樂意奉陪。”他看着女子被血染的暗紅的衣衫,不由問道:“你武功還不錯,叫什麼?師從何處啊。”
“浮洲,易雪清。”
蘇雲溪已經枯坐了好久了,窗外的冷風吹了又吹,眼前的燭火晃了又晃。忽的,她站起身來幽幽歎了一口氣,提起了旁邊的琉璃燈。
不管如何,她總得聽的他當面說清。
長街空蕩,蘇雲溪提着燈獨自一人行走着,她有些心緒不甯。宋柒是宋爺爺收養的孩子,宋爺爺一生無妻無子,自是關系親厚,比起她這個受了幾點招教的醫谷弟子,他可是宋家親傳。
由此,蘇雲溪縱使内心打死都不願意相信,也得去問問了。若是真的,她該怎麼辦?
冷風淩冽,不知是否是昨日降了溫的緣故,竟吹的她有些發抖。忽的,她耳根微動,細微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朵,在牆上?
不好!她急速往側一倒,長箭卷着冷風擦過她的發梢。
“哎呀,居然被你躲過了。”女子站在牆上,冷冷笑道。
“蘭落?”她不是照顧煙花師的那個女子嗎?與平日的楚楚可憐不同,此時的她立在牆頭,嘴角惬笑,宛如一朵妖冶的曼陀羅。望着她蘇雲溪腦海裡尚未把這些人和事理的清楚,七八個黑衣人就把她圍了起來。
“殺了她。”
蘇雲溪一驚,旋身一轉,袖口掃出幾枚銀針,周邊兩個黑衣人應聲倒地。這是南靈給她的防身武器。不過也隻可抵這一時,她武功可不如南靈,硬抗不了。又射出幾枚銀針,瞅準了空隙,跑!
長箭從身邊呼嘯而過,箭尖青光落入她的餘光,嘶,劇毒。
她越跑越急,黑衣人在後面窮追不舍,心下一慌,腳底一滑摔倒在地。
袖内的銀針也已射完,冷汗順着額頭流下。蘭落不慌不忙走到了她面前,啧啧道:“多漂亮的一副臉蛋啊,要是拿來給我煉蠱多好。可惜了,這個時候最怕節外生枝了。”說着,她便沖旁邊使了個眼色,黑衣人心領神會,刀光乍起,頃刻落下。
鮮血染紅了青石,一個身影倒在了蘇雲溪旁邊。
她有些呆滞,喃喃道:“靈薇?”
寬刀劈向脖頸,刀尖寒芒間無情收割着周圍人的生命。少女一身暗色紫衣,在夜色中讓人看的不太真切。蘭落沒由來的一驚,迅速退到牆邊,兩名黑衣人持刀相刺,卻被寬刀硬生生抗下。
向上一震,橫刀一過,鮮血濺上了她的臉龐。蘭落眸光一寒,手下翻轉袖中毒物對準了少女。
卻突然,一抹亮光襲來。她擡手一擋,一陣震痛。琉璃燈摔落在地,燈盞碎裂的聲音也警惕了喬靈薇。
她的刀尖在地上劃過,發出刺耳的尖鳴。眼見少女徑直走向了過來,蘭落一咬嘴角,縱身躍起,一隻蜘蛛從袖口飛出。喬靈薇斬殺蜘蛛之際,她已經逃之夭夭。
蘇雲溪走了上來,掏出一方手帕給她。“你武功見漲好多,不過蘭落為什麼殺我?”她的聲音仍然有些顫抖,活了十幾年還是頭一次遇上這遭,怪不得南靈總是少讓她出谷來着。
靈薇将臉頰血迹擦淨,脖頸也有些黏膩,她的鈴铛也遭了秧。把鈴铛拽出來,一邊細細擦拭一邊道:“不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這次真的好險,要不是我師姐大半夜的又不回來,我出來尋她,正好聽到了這邊的聲響。出手及時,就差那麼一點點,你這條小命就不保了。”
鈴铛擦拭間晃出聲響,吸引了蘇雲溪的目光。“這個東西......和我的好像。”
喬靈薇有些疑惑,道:“這是我父親留給我的。”
蘇雲溪聽言迅速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包,取出一個小鈴铛,和喬靈薇的一模一樣。“我這個鈴铛是南姨給我的。”
喬靈薇盯着鈴铛的眼睛充滿疑惑,随後當她目光挪到那個小包的時候,雙目震驚。她一把抓過那個小包,翻來覆去的察看。
她激動的拉過蘇雲溪的手,驚道:“你幼時住蘇州對嗎!”
蘇雲溪有些懵點點頭:“應該是,但那是小時候的事,我好像之前沒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