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夾攻,易雪清隻得揮起一旁闆凳砸向樓梯,再翻身躍至另一段。
易雪清站在盡頭,不讓自己背後落空。長刀橫在胸前,喝了一聲,便大開大合揮向攻來的人群。長刀之靈動銳利,一刀砍向來人的脖子,又一刀砍另一人的胳膊。倏然間,震的那些喽啰不敢在靠近。
刀光劍影間,打了至少有半個時辰也未将這女子拿下。
“一群廢物!”褚匪九大怒,直接拎起前面的人往後面甩開,大吼着舉着大刀沖向易雪清。
“铛”的一聲,又應下褚匪九一把大刀,長刀光影之間便已相接了三四次。
這褚匪九練的是外家功夫,力道大得驚人,幾次三番擋了下來,雙臂也不由得開始發麻。
此時,易雪清突然暴喝一聲,一個旋身将身子猛然低下,長刀如長蛇一般探出,直插進褚匪九的大腿。
“啊!”褚匪九瞬間雙目通紅,雙腿駐地,不顧大腿上的長劍,沒有絲毫遲疑的大刀劈向易雪清,刀鋒快至,易雪清連忙一個翻身滾到了一旁。
大刀直劈地闆,硬生生砍出了一道裂縫。
“滴答,滴答。”長刀滴着血落在地闆上,易雪清堪堪直起身,環顧四周。
她已經被包圍了。
“賤人,去死吧!”淩空一刀劈來,易雪清奮力擋下,背後卻是一陣劇痛。
帶着肉沫的鐵鞭子從空中落下,湖藍色的襖裙瞬間被鮮血蔓延。
褚七星冷笑一聲:“這賤胚子可不能死那麼痛快了!”緊接着,又是一鞭高高揮下。卻隻聽“啊——”
千鈞一發之際,一隻羽箭飛來徑直貫穿了褚七星的手腕。褚匪九見狀,直接神色一變,用盡全身力氣向易雪清砍來。
再接之時,長刀直接嚯了一個口子,易雪清也因那一鞭子失了力,長刀落在地上。而褚匪九唾罵一聲,直劈向易雪清面門。
死亡将至,易雪清隻得閉上了眼睛,老頭子,我易雪清雖也沒為着國什麼,但你好歹也算個民,那我應當也是個俠客了吧。
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反而是一個溫暖的懷抱把她覆住。她緩緩睜開眼睛,錦衣男子的肩頭鮮紅一片,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她的臉上。
而他背後的褚匪九,胸膛直插了一把劍,一臉不甘的向後仰去。
男子輕輕擦幹她的臉上的血,低聲道:“雪清,真巧啊。”
“十九?”
片刻間又是一群人沖進客棧,對着之前武玄門的人一陣左劈右砍,動作迅猛不消一柱香的時間,客棧内已是屍橫遍野。
阿鴿手上顫顫巍巍的給楚清明上藥包紮,當真是要了命了,一出來世子就負了傷,他該怎麼給老王爺交代。
而受了傷的世子則一臉關切的望着同樣上着藥的易雪清:“沒大礙吧?”
易雪清搖了搖頭,隻要活着,都是沒大礙:“一些皮肉而已,死不了。”
“世子。”孟長山上前一拱禮道:“武玄門亂黨已被剿滅,褚匪九已死,褚七星已經拿下。”
楚清明“嗯”了一聲:“拿剛剛那褚七星的鞭子,給他也刮幾下。”
易雪清瞟了一眼過去:“那倒不用,剁他一隻手就行了。”這後背是火辣辣的疼,這活口雖然得留,但抽幾鞭子哪裡解氣。
孟長山:......
一隻手,就行了。
易雪清轉頭望向十九道:“話說你們怎麼來着?要回武當也不是這條路啊?”
“因為......”十九正欲開口,便聽的後面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
“易丫頭,我回來救你了。怎麼樣,沒死吧。”景延益背着個手,大搖大擺的上了那血迹斑斑的樓梯,一臉威嚴,宛如他才是什麼救世主。
易雪清白了他一眼:“算你有良心,還懂得搬救兵,不過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十九怎麼說也是王府世子,這老頭子和他能攀得上關系。
景延益走至楚清明身邊行禮道:“世子殿下。”
而十九見到景延益上來,也起身微微颌禮道:“景大人。”
易雪清一時疑惑:“大人?”想起來褚家兩兄弟進來也管他叫大人,原來是個官啊。“景先生原來還是朝廷的官員呢。”
這時換十九詫異了:“你不知道他是誰?那你怎麼當上他的護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