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南靈亦是眼神一緊,晨雲落,他沒事湊個什麼熱鬧!
這上台的也沒說有錢賺啊,除了人沒死的話倒是可以做千家的乘龍快婿......他不會有這個心思吧?
趁火打劫,這個人渣!
“華山晨雲落,請賜教。”
易雪清不想跟他廢話,抽出長劍帶着煞氣便攻了過去,雙劍相擊,争鳴貫耳。
昨日比武時晨雲落不在,沒具體看到易雪清的招式,隻聽千十宴道非同小可。今日一見,如此淩厲的武功确實非同小可,同等年紀所見過女子之中,也就易雪清能和她比較一二,這般想來,覺度敗的倒也不冤。
閃身之間,兩人已相接七八招,晨雲落長劍如星爍争輝,蕭瑟間卻避開了女子的要害,他無意殺她。倒是這個女子,招招生寒,骨傘上帶的刃都多出絲血氣,似乎還帶了濃濃怒氣,想要和他你死我活。
好似他們有什麼仇恨一般。
擋下一招,雙目對視間,女子眼神死死瞪了他一眼,左手起勢便是一掌,晨雲落穩穩接住,扯了扯嘴角笑道:“比武而已,何必要這般你死我活?姑娘息怒,晨某自然點到為止。”
誰料女子手上動作沒有半點凝滞,又揮出一傘打開他冷笑道:“不你死我活,你上台幹嘛?我擺的就是生死局!哦?難道說你留手是想擊敗我,做這千家的乘龍快婿嗎?晨公子?”
晨雲落招架着女子這越發生猛的招式,内心也暗暗明白了什麼,原來這千家小姐是覺得他有那心嗎?
随着長劍倏的一晃,兩邊皆退了一步,晨雲落趕忙低聲解釋道:“千小姐誤會,在下并非是想對小姐有非分之想。我答應朋友上台,隻不過是借此尋一個人的下落罷了。”
朋友?想起來那夜船上他與千十宴看上去是相識的,難怪呢。不過尋誰的下落......
易雪清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傻,他在夔州除了她還能找誰?
一時想起來,氣血更上頭了,好啊,她都跳河了,這人還不死心想方設法找到她要殺她是吧!
冷冷看着對面的人,眸光不免泛上了些許寒意,她退了兩步,将骨傘插入台中,對着台下觀戰的千漫雪喊道:“這傘不慣,把那把長刀給我。”
千漫雪一怔,雖瞧着台上兩人不太對勁,但也不敢怠慢,易雪清的長刀她是随時背着的,扯開包刀的步,便扔了上去。
“小姐,接刀。”
易雪清拔出長刀,饒有玩味的看着對面晨雲落驚愕的表情,厭了,老娘還就不躲了,又不是她的錯,憑什麼自己就要像個瘟神一樣躲來躲去,給他們臉了!
“你......”晨雲落望着那把熟悉地長刀,不可置信的盯着女子面紗下的面孔,似試探小聲問道:“雪......”
還不等他多言,回應他的便是淩空一刀,刀鋒撕裂了空氣,帶着跗骨生寒的殺意和化不開的憤怒。
晨雲落堪堪一躲,刀鋒劃開了衣領,淺淺一道血痕浮現,沾染了那塊随身的玉佩。
不好!台下的南靈看的焦急難安,易雪清該不會想要下殺手吧?
還未等晨雲落站定,迎面又是一點寒光,殺意将至時晨雲落才轉身擋下這一刀,此時此刻,刀尖離他的眼睛不過一寸。
透過那點寒芒,兩人隔着刀劍相望,女子看着他的眼中是濃濃的恨意,似冰一般。
“雪清。”晨雲落要是這個時候還不能确認是她的話,和村口的二傻子也沒什麼區别了。
奮力向上一挑,掙開長刀,撫了撫那滲了血迹的玉,淡淡道:“你這脾氣真的該收一收了。”
輕飄飄一句話,易雪清更感怒氣上頭。
“晨雲落,要不要臉?你都想要殺我了,還讓我收脾氣。正好,擇日不如撞日,動手吧,瞧瞧你的清風十三式還能在我這裡使出點威風嗎?”
晨雲落一臉茫然:“誰要殺你......”
可惜,她并不給他解釋的機會,躍步一刀,淩然縱橫,這人是鐵了心要與他決一死戰。沒辦法晨雲落也隻好收起了心思,長劍浩然間,清風十三式。刀光劍影中,兩人打的皆是難舍難分。
不得不說,易雪清的武功要比那時在華山上更加精進,連内力湧動間都隐隐感到些許深不可測。晨雲落憶起在華山之上,曾以一枚珍珠與她約定再來一戰。
竟沒想到,會是在這樣的場景,老天還真是會捉弄人。
縱身躲開一刀,晨雲落人影一閃,幾個轉瞬便躍到易雪清的身後,一掌朝背後大穴擊去,被易雪清朝後一掌接下。
易雪清被這強勁的掌力擊開好幾步,而晨雲落亦是退開半步,瞥了一眼微微泛青的手掌。
月落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