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小心翼翼摸過來,可看到那些亮光是什麼的時候,差點沒暈過去。
也就大概幾千隻白毛老鼠吧,個頭大小如拳頭,壓壓的,到處都是。
它們獠牙尖長,眼睛發着白光,聽到動靜正齊刷刷的看向王洋這邊,有幾隻體型肥大的眨眼功夫就跳到前邊幾個人的鞋子上撕咬。
小胖嗷嗚一聲連連往後退,閉着眼睛拼命的甩咬住他鞋子的老鼠,哀嚎:“媽呀,媽……”
王洋扯着他,拿起樹枝對着老鼠就是一頓猛撸,“李思瑞,你還能有點出息嗎?”
小胖嗷嗷的叫,“我沒有出息,我這輩子都不想有出息,我最特麼怕老鼠了,瘆得慌。”
他們撲打着的時候,幾千隻老鼠已經把他們二十來個人圍在中間,時不時就有幾隻老鼠竄上來撕咬,衣服鞋子手套包反正是見着什麼咬什麼,有幾個人鞋子已經破了,腳丫子被咬出好幾個窟窿,在汩汩流血。
王洋樹枝子一掄,撲退白毛老鼠露出一片後退的路,對着狼狽的衆人急喊:“快跑啊。”
為了能讓大家安全退回去,他把樹枝舞的密不透風,一邊舞一邊跟着倒退,等人都退到山洞裡他才總算是松懈下來,臉上身上已經全是汗了,結果一擡頭,好家夥,别人都出去了他把自己折裡邊沒出去,老鼠順着他手裡的樹枝已經爬到他手上,胳膊上,臉上,就連他頭發上也趴着兩三隻,牛皮底鞋子被咬的咯吱咯吱響,他心裡直發麻,覺得這回是真要玩完了,口中不停念叨着:大佬快回來,大佬快回來,再不回來我特麼就要葬身鼠口了。
啪嗒。
兩隻白毛老鼠從王洋頭發上掉下來,四爪朝天,已經沒氣了。
王洋僵硬的轉身去看,身後是提着步/槍的兩位大佬,溫時正給他打手勢,讓他退後。
他狼狽的跑出去,癱坐在人堆裡,整個人都頹了,這就是生死一線,他剛才差點就死了,心髒不受控制的噗通噗通亂跳,跳的都不像在自己胸腔子裡,渾身血液湧動壓迫的他耳朵嗡嗡響,腦子像漿糊,以至于旁邊小胖跟他說話他都聽不見,就直勾勾的看着溫時和岱餘宴在鼠群中搏殺。
溫時架起槍對着鼠群就是掃,很快老鼠就死完了五六波,但明顯這些老鼠沒腦子,前赴後繼的根本沒在怕,死一波上一波。
岱餘宴掃了溫時一眼,“開個大吧,這麼多,不開個大不過瘾。”
溫時邊掃射邊退到幹淨的地面處,鞋子上沾了些鼠血,讓他很不适應,不自覺就皺起眉頭。
岱餘宴彎腰,手上不知什麼時候掏出濕巾紙,在他沾血的鞋面擦拭,“這些錦鼠真不可愛,我替你出氣。”
溫時抿抿唇,“……漂亮話就别說了,出點力成麼?”伸手把他拉起來,“交給你了。”
窩在旁邊心都提到嗓子眼的衆人看着他倆不緊不慢地擦鞋拉手,心裡已經狂叫了:生死一線啊,性命攸關啊,兩位大佬你們在幹嘛?快點弄死那些老鼠啊!
嘴上卻都像被貼了膠帶,沒一個敢吱聲的,生怕把老鼠引到自己這邊來。
岱餘宴起身,點了點頭,“你帶的隊員,戰鬥力不行拉小怪的本事第一名,怎麼說呢……”
他抱着胳膊似乎在想合适的用詞。
衆人剛還在替他們擔心,這會兒已經有人發現,那些見到人就瘋狂撕咬的白毛鼠竟然停在岱餘宴和溫時五步外的地方,就像是被什麼突然擋住去路,沒法前進半步。
不僅如此,它們的活動範圍正在逐漸縮小,最後縮成直徑大約兩米的圓圈,幾隻體型肥大的老鼠拼命扒拉着,卻始終掙脫不出來。
小胖拍着王洋的肩膀,納悶:“奇了怪了,剛才還瘋狂的襲擊我們,這是怎麼了?”
王洋總算是醒過神來,自己狠狠拍了自己頭兩下,“我特麼怎麼知道?”他轉而去看岱餘宴,心道:幸好自己眼光好選上這樣的大佬,不然鐵定開局就搭上一條命。
岱餘宴想了半天似乎終于想到了個滿意的詞兒,他打個響指,嘴角上揚:“廢柴。”
聚集在一起的白毛鼠随着清脆的響指聲,瞬間變成齑粉。
躲在山洞裡替他倆揪心的衆人呆了!
大家都不敢置信的搓眼,之前扯着溫時過山洞的中年男人指指那些消失的白毛鼠,“我不是眼花了吧?我不是在做夢吧?”
小胖同學怯怯回他:“沒花,沒做夢。”
其實他也不敢相信,要不是地上還有剛才和白毛老鼠打鬥過的痕迹和污血,真就做夢一樣,那麼多的老鼠,眨眼之間全沒了,沒血,沒屍體。
溫時重新把槍扛起來,“他們都是普通人,命隻有一條,過這種副本難度系數太大。”
“也是。”岱餘宴四下打量着空蕩的場地,“這裡現在屬于安全區,系統開啟副本以後什麼提示都沒有,按照之前商量好的,我入龛,你接應。走吧。”
溫時點頭,提步走到當中石台處,生了堆火,喊其他人過來,大概說了下現在的情況。
三人失蹤,剛進副本的地方落下丁瑤一人,目前碰到的危險有:吃人的山洞,魔化白毛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