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屁!
這裡明顯比剛才黑漆漆的山洞還特麼詭異。
等衆人回過神,兩位大佬已經若無其事的踩着台階往樓上去了。
王洋拽着小胖緊緊跟在後面,邊走邊警惕的觀察周圍。
中年男人在後面,和被放出來的三個人聊些有的沒的。
“這麼說,你們被吃掉後,就隻是睡了一覺?”
女工程師搖頭,“工作的關系我向來睡眠淺,睡着的時候也能聽到别人講話,其實斷斷續續聽到一些聲音,記得不是很清楚了,但有個女人在哭,從頭哭到尾,特别可憐。”
小學老師卻搖頭,“不對,是個小女孩,一直斷斷續續的哭,當中似乎在求别人帶她出去。”
醫生鐵着臉沒搭腔,他可沒聽見什麼小女孩還是女人的哭聲,被拖拽進洞壁後,他總感覺丢了些什麼,出來仔細檢查過,确實什麼都沒丢。
他們的對話全落進王洋耳朵裡,王洋回頭,問說話的小學老師,“如果再聽到那個哭聲,你能馬上就辨認出來嗎?”
“能,我對那個哭聲印象特别深刻。”小學老師對此非常有信心。
說着上來二樓,當看到二樓的景象,他們都頓住了。
富麗堂皇的大廳當中擺張碩大的西式餐桌,餐桌鋪着中世紀繁複花紋的桌布,上面規規矩矩的陳列着極其奢華的餐具和豐盛的晚餐。
小胖數數座位,不多不少一共26個,似乎是專門為他們這些人量身準備的。
丁瑤縮在角落裡,眼眶通紅,模樣還是怯怯的,眼珠一轉不轉細細打量岱餘宴,她很害怕岱餘宴似的,躲得很遠。
看她模樣可憐兮兮的,王洋趕緊笑着招呼她,“丁瑤,這半天都沒看見你,你去哪了?”
其實躲着岱餘宴無可厚非,畢竟這人全身上下生人勿近,隻比那些吓人的怪物好一點點,也就一點點,還是同隊的原因,畢竟誰不害怕他呢?可以理解。
丁瑤勉強沖王洋笑笑,還是縮在原地,也沒有要過去的意思,眼角餘光一直瞥向溫時。
溫時随便抽出把椅子正準備坐下吃點東西。
丁瑤的臉上一陣緊張,脫口喊道:“别……”
她怯怯看一眼岱餘宴,很快垂下眼,聲音小的像蚊子嗡嗡,“别坐。”
溫時拍拍手裡純金打造的椅背,椅背上清晰的照出他修長白皙的手指,像打磨光滑的鏡子,鏡子裡他的手指在……跳舞?
舞姿十分詭異。
丁瑤瑟縮着摳地闆,光滑的玉石地面被劃出道道細痕,“不要碰,我說不要碰的,不能碰,不可以碰……”她好像在自言自語,又好像對着地闆或是空氣中的什麼倔強争辯,就那麼喃喃着。
岱餘宴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她,語氣十分不耐煩,“你是不是能說點什麼了?”
丁瑤猛地一跳,“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不要問我。”她抱起頭,特别痛苦,掙紮地臉扭曲起來,就像有兩個她在身體裡打架,不停的撕扯着自己的臉,很快臉就被她自己撓出血印。
大家看着她自己撓爛了自己的臉,臉皮扯掉半塊耷拉在嘴角,寒毛都豎起來了。
岱餘宴扯住丁瑤,反手把她胳膊别在身後,解下皮帶利落的捆起來,之後把人扔給王洋。
王洋隔空接過來個大禮包,好不容易穩住,心理承受能力遭到一萬點暴擊,帶着情緒的“我謝謝你”脫口而出。
岱餘宴:“不客氣。”
王洋:……
老子沒誇你聽不出來啊?!
很快,那邊溫時就盯着自己的手發話了,“它,好像活了。”
所有人都看過去。
确實,溫時的手活了,特别靈活,三百六十度,旋轉跳躍我閉着眼……
雖然很詭異,但大家此時此刻心裡隻想問一個問題:大佬,疼麼?
岱餘宴蹙眉,他看着溫時那隻跳的十分歡快的手,莫名的生氣,不開心。
“是中世紀歐洲的一種詛咒巫術,想要解開就要找到施巫師。”
掙紮了很久的丁瑤似乎終于恢複正常,剛才還血肉模糊的臉現在已經完好如初,一點破皮都沒有。
“你們别問我是誰,我不知道,我不記得我是什麼時候在這裡的,也不記得我來自哪裡。我睜開眼有意識的時候就在這裡了。”她的眼神此時看上去空洞無神,“在你們之前,這裡來過很多很多的人,他們有的走了再也沒回來,但更多的是死在這裡,成了這裡的一部分。隻要找到巫師就能離開這鬼地方,但是我不知道巫師在哪裡,我隻能在很小的範圍活動,很小一點。”
她說完,大廳陷入冗長的沉默。
大概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有人輕聲說了句,“她是NPC。”
衆人被提醒,突然反應過來,是啊,丁瑤這情況應該算是副本NPC。
可,副本NPC為什麼也會中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