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同志友誼,王洋迫不得已背上于途,跟在喬年身後寸步不離的又重新開始找起來。
原本他叫上于途,是覺得于途身上長洋娃娃都沒害怕,還能出宿舍閑逛順帶拯救被鬼打牆困住的他們,很靠得住。
……誰能想到是這種結果呢?
很靠的住的于途把頭埋在王洋後頸上,閉着眼睛哭哭啼啼:“我打小暈血怕畸形的細胞啊啥的,生物永遠都是翹課,這太吓人了,太吓人了!”
王洋後領上現在全是他的眼淚鼻涕,還被他哭的心煩,“我以為李思瑞那樣的,全世界也就一個。沒想到你比他還厲害,大老爺們哭的和小媳婦似的。”
“嗚……誰小媳婦了,嗚……還不許人家吓得慌惡心的慌了嗎?嗚……”
“你可閉緊嘴吧,小心再哭把試劑瓶那些不規則五角形生物哭出來吃了你!”
王洋話音剛落,背上的哭聲馬上停止。
于途不哭了,渾身抖,帶着王洋共振。
王洋:……
“不、不不抖抖抖了行行行嗎?!”
淦
喬年回頭瞪他們一眼,“都閉嘴!”她俯身貼着地面聽動靜,伸出手指,“1,2,有兩個人正往這邊來,已經上樓梯了。”
王洋急,用氣聲問:“那怎麼辦?”
“先找地方躲起來。”喬年起身,指窗簾,“翻出去。”
王洋愣了一下,“姐姐,外邊那點窗沿子你覺得我背上這位能行嗎?”
真不會掉下去摔成重度癱瘓嗎?
喬年把人一拉,“來不及了,馬上就到實驗室了。”撩着窗簾翻了出去。
實驗室的門也在這時候推開了,燈光把兩人的影子拉的很長。
“沒人?”
影子點點頭。
“他們會不會走錯地方了?”
影子搖搖頭,“看外面那些七零八碎的傀儡木偶,怎麼也不像走錯地方了吧?”
岱餘宴看一圈實驗室,指窗戶,“在那邊吧。”
溫時從試劑瓶當中穿過去,扒窗戶往下看,就看到貼在牆上的王洋,和被喬年拎在手裡像個小雞仔一樣在半空搖晃着的于途。
喬年看到他,反手送他個小雞仔大禮包,溫時往旁邊一閃,扯住于途,沒讓他糊在牆上。
問喬年:“在玩老鷹捉小雞?”
喬年跟着翻了上來,送他個白眼,“是啊,刺激嗎?”
王洋跟着翻上來,靠着窗戶大喘氣,“都什麼時候了,哥你還跟我們開這種玩笑。”
溫時松開于途,雙手插兜,“那你們剛才是在幹嘛?”
“我們……我們以為是那個教授去而又返,才躲到窗戶外邊去的。”王洋喘着氣回。
“教授?”岱餘宴操手打量着試劑瓶,漫不經心的接話。
王洋點頭,“是啊,教授。”
“你們也看到了,這個實驗室裡沒有羅拉的影子,隻有這些試劑瓶,裡面全是實驗體。”喬年從兜裡掏出實驗記錄本,走到岱餘宴面前,“你看看這個,或許有用得上的地方,裡面提及了紅岸。”
岱餘宴接過記錄本翻看幾頁,若有所思的蹙眉,記錄本中提到了他很熟悉的名字,邱原。
徐三口中一毛不拔的邱政委。
邱原是紅岸高層,據說和其他研究人員因為什麼事情意見不一緻,還扯過皮,後來紅岸就分化成兩個部門,楊宏潔和舒落就是邱原從宇宙研究中心調走的,當時徐三還因為被挖牆腳,憤憤好長時間。
他想起被拉進系統前,楊宏潔好像提過,徐三正在想辦法和他彙合。
合上記錄本收起來,岱餘宴嘴角上揚。
如果徐三真能找到辦法進來,那這系統裡可就熱鬧了。
“笑什麼?”溫時蹙眉,語氣不是太好。
在他角度看過去,岱餘宴這個笑太撩人,而且撩的是喬年。
情緒說來就來,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總之,他就是不喜歡岱餘宴對别人笑,非常、非常的不喜歡。
“沒什麼。”岱餘宴輕咳一聲,還是帶着慵懶的鼻音,“來都來了,繼續到處找找吧,系統提示的是什麼來着?”
衆人:……
于途扶着牆閉眼,他已經不想再聽到那句話了。
“镂刻不規則五角形狀生物的高密度物……等等,”王洋突然醒悟過來,“這他媽一整個實驗室試劑瓶中,全是羅拉?”
衆人聞言,都看向試劑瓶。
泡到發白羅拉,面容扭曲羅拉,胖頭魚羅拉……
喬年:“全放出來嗎?”
王洋要崩潰了:“不……不要,打死都不要!”
于途:“…………,媽…………”
溫時情緒不好,一腳踢上試劑瓶,眼皮都沒擡。
哐啷
玻璃碎裂的聲音在夜色中擴散出去,格外清脆。
綠色的藥液瞬間四散橫流,帶着濃重的消毒水味和各種醫藥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充斥在實驗室裡,各種形狀的羅拉跟着淌了滿地。
王洋和于途抱着蹦。
喬年把他倆打包拽到實驗室外,“别蹦了,這點出息。”
“我們不是害怕,我們是瘆得慌,瘆得慌懂嘛!”倆人試圖詭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