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大佬這麼認真全面的解釋,我适時配合一下應該的。”
岱餘宴把手搭在溫時肩膀,挑眉:“D大佬?”
溫時:“……不好聽嗎?”
“叫哥。”
岱餘宴悶笑着從兜裡拿出之前喬年給他的實驗記錄本,翻到被撕掉一半的那頁。
“實驗記錄到這裡是關鍵點,黑盒程序同時操控着山洞副本和金玉樓副本,但是兩個副本融合指數卻非常低。”他把記錄指給溫時看,“問題出在系統修正程序上,這個程序它常年滿副本到處跑,檢測出副本異常就會給漏洞打補丁。”
溫時指着斷頁處的那行小字,驚訝:“居然打過五十多次補丁?都打成篩子了吧?這系統真夠智障的。”
“也算不上智障。”岱餘宴合上記錄本,“126說過,系統當時發生了自顧不暇的問題,初始值的兩個NPC失蹤了,剩下的其他NPC也或多或少出現意識覺醒,他是和修正程序被劫持到這裡來的,那時候系統不正常漏洞百出,隻偶爾能和他交流上,根本就不會重視到這邊的BUG。”
他伸出兩根手指,“想讓系統恢複正常,一:從這破地方出去。二:找到失蹤的初始值NPC。”
溫時拿腳踢踢黑障,說着:“試試它除了對關進空間的小白臉不排斥,還對什麼不排斥吧。”解下了腰間别的軍用砍柴刀。
于是在外邊剛翻完書桌和保險櫃的衆人,隔着黑障,就看見裡頭兩位大佬一個拿着砍柴刀在黑障形成的牆面噼噼啪啪亂砍,一個盯着天花闆方向在發呆。
衆人面面相觑:兩位大佬在玩你來比劃我來猜遊戲嗎?
王洋把保險箱裡翻出來的東西一股腦倒在喬年面前。
一把鑰匙,一個電子鎖/具,空的檔案本和一皮箱面額十萬的舊版種花币。
于途那邊隻找到一本綠皮書和一本白皮書,上面刻着聯盟國的大印。
什麼用都沒有。
喬年犯愁了。
作為一個出勤兵種,既不負責抓捕奸細,也不負責拷問逼供,撬人嘴這樣有技術含量的活,她不太會。
被捆的邱山現在是任她問什麼,都保持沉默,全程不反抗不配合,你能拿我怎麼樣的态度。
王洋咬牙,“我看也别問他了,既然是程序,咱們就從程序開始攻克,大不了時間長點,反正這破副本又不限制時間,小白臉又都被岱哥和溫哥收拾幹淨了,随時死亡不存在,咱們有時間耗。”
于途連連點頭,“王洋說的對,咱們有時間慢慢研究就是。”
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的陳萌和丁瑤也沒閑着,在黑障周圍到處摸索,插話道:“我們能進去。”
大家都看過去,發現确實如此。
陳萌和丁瑤的身子都嵌進黑障裡一半了。
“你們别急,我和丁瑤進去看看,沒準他們已經找到辦法了呢?”陳萌給喬年他們揮揮手,整個鑽了進去。
溫時砍半天,砍的黑障火花亂竄,牆也沒壞。
岱餘宴盯着天花闆,看來看去也沒看出哪裡能突破出去。
兩人準備換方法再試試。
結果就看見陳萌和丁瑤探出來的臉。
大佬難得有點愁思。
隻要不是傻子,看到陳萌和丁瑤後,第一反應都是:啊,原來這個東西對副本NPC沒有攔截功能。
往更深了想,也就是說,不管邱山研究了什麼厲害的東西,都是在系統的基礎上搞出來的,身處系統中,再與衆不同再逆天的防護牆,對系統NPC來說,都毫無意義。
系統無論如何不正常,也不會喪心病狂到屏蔽自己本身。
如果想出去,就要成為系統的一部分。
偏偏别的都好說,隻有這條無解,總不能把邱山放了,二十幾号人排排坐,對那些小白臉主動獻/身吧?
陳萌當然不知道溫時和岱餘宴的愁思是因為什麼,隻是看到倆大佬都頂着喪葬臉,很納悶,磕磕巴巴地問,“你們找到出去的辦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