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今之計,隻有以守為主,盡量拖延,畢竟,這隻咒靈還未開領域。誰知道它是不能還是不想呢?
盡管吉羽志帆持悲觀态度,但他仍未放棄求生,更沒想過脫戰逃跑。咒靈已被驚動,逃跑隻會帶來更多的死傷。
吉羽志帆如今還能保持微弱希望,一則是他的術式消耗小,可以打持久戰;
二則是此次同行的輔佐監督與他合作已久且非常細心,了解他實力的同時知道他平均任務耗費時長,發現不對必定會申請支援;
三則是這次的任務地點不在偏僻村落而是在橫濱港山下碼頭,僅考慮經濟損失,上層都不會封鎖太長時間,想必窗會對這個任務多加關注。
太陽逐漸升起,又緩緩下落,轉眼間數個小時過去。
吉羽志帆還在與咒靈周旋,泷澤曜卻沒有觀戰。即使再精彩的戰鬥,連續觀看數個小時也會厭倦。
泷澤曜繼續研究心靈之力,這才是他今後的立身之本。
不過未時刻觀戰不代表泷澤曜不關注戰況,他正等待一個時機,一個插手的時機。
所以當吉羽志帆疲态顯露出現失誤,千鈞一發之際,泷澤曜出手了。
他具現出一把槍,子彈射向咒靈,打斷了咒靈對吉羽志帆的追擊。
他等待的時機,一個插手戰局、順理成章與特殊能力者相識的時機,這不就到了嘛。
當出現失誤,吉羽志帆立刻轉攻為守,用咒力保護自己。不料,想象中咒靈的攻擊未曾到來,一發子彈穿過,咒靈被擊退。
吉羽志帆驚訝地向子彈射來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個金發男孩正持槍向咒靈射擊。
男孩約莫混血,睫毛卷翹、五官深邃,此時正專注地瞄準咒靈,神情有些凜冽。
來不及細問,吉羽志帆立刻改變之前的戰鬥方式,與泷澤曜相配合。
待到壓力減緩,他終于有空問道:“你是誰?怎麼出現在這裡?”
泷澤曜沒有回答前一個問題,而是露出微笑。他長得可愛,笑盈盈的樣子看起來格外天真爛漫。
泷澤曜:“怎麼出現在這裡?”他重複了一遍問題,接着說,“這位先生,我可一直在這!”
吉羽志帆有些茫然,沒太聽懂。
一直在這裡,難道是撤離民衆時遺漏了人員?可是剛剛他在碼頭與咒靈跑酷時沒有發現有人啊?
但吉羽志帆沒有太過緊張,因為他确定男孩是同伴,他正與他攜手對付咒靈呢。
不再思考這個回答,吉羽志帆直視泷澤曜:“你快走吧,我來祓除這隻咒靈。”其實他沒有半分把握,不過,不論這個孩子來曆如何,拖一個孩子下水,吉羽志帆實在良心難安。
泷澤曜眨了眨眼,語氣無辜:“好像來不及了?”
話音未落,咒靈便張開領域。
原來是咒靈在泷澤曜到來後發覺不妙,終于收起玩鬧之心,打算一擊必勝。
血肉與機械交錯,紅色與銀色延展出的球體将咒靈、泷澤曜和吉羽志帆包裹。
泷澤曜蹙了下眉,一進入領域,他就察覺一股力量鎖定了他,這股力量讓他厭惡至極。
“是強制讓人的肉/體生出機械嗎?以你對生物學的理解,沒有人能活過來吧。”
泷澤曜嘲諷了咒靈幾句,連忙跳躍躲避,但令他驚訝的是,這次的攻擊無法躲掉!
“無法躲避嗎?既然無法躲避,那麼就在被攻擊前先把你殺死好了!”泷澤曜看着咒靈,殺意凜然。
金色的光輝閃過,泷澤曜周身出現無數槍支彈藥,一輪炮火齊轟,咒靈的軀體破爛,殘肢滿地,但泷澤曜卻發現它在緩慢恢複。
又試了幾輪,咒靈的軀體愈發破損,傷勢恢複的速度逐漸變慢,到最後,幾乎隻剩下碎肉在蠕動。
但血肉與機械的領域還在。泷澤曜有些焦急,他倒沒什麼關系,但吉羽志帆一進入領域就陷入昏迷,似乎中了咒靈的招式,如果不是泷澤曜一直在消耗咒靈的力量,早在血肉與機械的沖突下死亡。
必須盡快阻止!
不過,咒靈有那麼難祓除嗎?還是說我的祓除方式不對?咒靈都變成碎肉了還能掙紮?可惜現在唯一可以解答疑問的人還在昏迷。
“沒有作用嗎?”泷澤曜若有所思,終于下定決心,“那就試試這一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