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此時米花銀行外車輛擁擠,人群分外嘈雜。
一輛輛警車停在銀行門口,旁邊站着的是一位位全副武裝的警員。一根黃色的警戒線圍繞銀行,阻止人們進入。
泷澤曜眨了眨眼,仍然站在下車時停留的位置,這裡發生什麼了嗎?
他仔細傾聽周圍人的讨論,不一會兒就将事件梳理清楚。
原來這裡同時發生了謀殺案與銀行搶劫案。不過兇手與劫匪的計劃相撞,陰差陽錯之下誤殺劫匪,現場一團亂麻。
當警方到達之時,其餘劫匪也被兩個身手不凡的熱心群衆當場制服,危機已解除。
現在,警方與兩位熱心群衆正在詢問案情,想要将纏繞成毛線球的線索梳理成線,确認兇手及劫匪内應的身份。
兇手誤殺劫匪?
熱心群衆詢問案情?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泷澤曜聽的雲裡霧裡,滿臉困惑。
一旁的群衆還在口若懸河,手舞足蹈的演示兩位英雄人物制服劫匪的英姿,渲染當時銀行内混亂緊張的場面和緊要關頭的天降神兵。
案件确實錯綜複雜,場面也很精彩萬分。但泷澤曜感到奇怪的是這裡的人遇到案件怎麼不害怕,反而一直在好奇兇手與受害人之間的愛恨糾葛和行兇手法?
這就是日本的民風嗎,還……還挺彪悍的?
他沒有奇怪被攔在警戒線外的人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一看這裡記者的數量就知道他們的消息非常靈通。
很快,銀行大門打開,警察們押送犯人魚貫而出,黃色的警戒線被收走。
一位身材矮胖,長相和藹,一身棕衣棕帽的警官走在最後面,聽旁人對他的稱呼,似乎是姓目暮。
目暮警官正與身旁的兩個人聊天。這兩人一位中長發齊肩,有紫羅蘭色的眼睛,一位一頭卷發不羁,帶着黑色墨鏡。
相同的是,這兩人同樣高挑帥氣,看年齡似乎與五條悟差不多大。應該就是力挽狂瀾的兩位‘熱心群衆’。
這時,中長發青年突然轉頭,對泷澤曜露出一個好看的微笑。顯然,在泷澤曜觀察他們時,這位青年也發現了他。
泷澤曜愣了愣,連忙回以微笑。此時的他雖然不像在橫濱港時那樣完全将自我神隐,但仍舊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這個青年能察覺到他的觀察,看來是位十分敏銳的人。
松田陣平拍拍萩原研二的肩膀,發現了他的走神。
“hagi,你在看什麼?”他有些好奇的向萩原研二之前的視線落點看去,卻什麼都沒發現。
“剛才我看到一個小孩子站在那裡,淺金色的頭發超級漂亮,就像童話裡的王子。”
萩原研二摸了摸頭,有些困惑。
“但是他一眨眼就不見了。”
“可能是在你沒注意到的時候走了吧。”松田陣平不覺得奇怪,即使沒看到,他還是很灑脫。
萩原研二的視線在泷澤曜之前站立的位置停留片刻,最終還是離開了。
身為制服劫匪與找到兇手的關鍵人物,他們還要配合警官們做案件筆錄。
就在剛剛,當萩原研二走出銀行的大門,他就發現有一股視線在觀察他。
作為解決案件的關鍵,萩原研二理所當然是圍觀者視線的焦點,但這股視線不同,他能輕易将它與旁者區分。
這股視線很淺淡,不參雜任何情緒。隻是單純的注視分析,反而顯得有些銳利。
順着視線的來源,萩原研二看到一位冷淡矜貴的金發男孩。
周圍人頭攢動、人聲鼎沸,唯有他身邊空曠寂寥,仿佛遺世獨立。
萩原研二向他微笑,隻見男孩愣了下,随即眉眼彎起粲然一笑。好像一面鏡子被打破,冷淡的男孩回到人間,重新變成無憂無慮的童話王子。
怎麼就這麼走了呀,他還想去認識一下呢,顔控且喜歡交朋友的萩原研二有些遺憾。
警車押送犯人離開,圍觀群衆散去,泷澤曜進入米花銀行。
同時發生兇殺案與搶劫案,米花銀行還堅持照常營業是泷澤曜沒想到的,他還以為今天自己拿不到寄存的東西,需要改天再來一次呢。
很多銀行都有保險櫃業務,米花銀行同樣如此。根據留言信息,泷澤曜很快找到過去的自己寄存的保險櫃。
“真是不怕被别人取走。”盡管銀行的保險櫃看似嚴密,但裡面的東西也不是無法不經過寄存人認可拿走。
不說銀行内部人員監守自盜,就說剛剛經曆的銀行搶劫,就能讓想要保管的東西消失無蹤。
所以泷澤曜有些不明白過去的自己為什麼會将物品寄存在銀行,而不是無人知曉的地方。
打開保險櫃,泷澤曜看到一個鼓鼓囊囊的文件袋,看來裡面裝了不少東西。
“錯怪自己了。”他發現文件袋是異能具現的物品,上面有不被關注的暗示。
泷澤曜離開米花銀行,打算找一家咖啡廳查看文件袋裡的物品,順便吃下午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