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羽被影山律叫醒去上學,迷迷糊糊的少年打着哈欠洗漱完後和影山兩兄弟一起走在去學校的路上。
羽雖然是在四年前被影山夫婦領養的,但在此之前羽的父母是與影山一家相識的,還做過兩年的鄰居,雙方的父母關系融洽比一家人還像一家人,因此在得知羽的父母意外身亡後便立馬把羽從橫濱接了過來收養了他。
巧的是月澤先生給羽辦了兩個身份證明,一個姓月澤,另一個随羽的母親影山伊織姓影山,僅用半天時間便完成了過戶,姓名都不帶改的,完美融入。
“羽,昨天你為什麼到家的時候是被小酒窩附身的狀态?”影山律也問過小酒窩,但對方表示要羽自己解釋。
影山茂夫也看向羽,似乎也很好奇。
“……這個啊,昨天我去東京見朋友去了,玩得太累睡着了,隻好拜托小酒窩送我回來。”在想事情的羽愣了一會兒才回答。
“東京嗎,那一定很熱鬧吧?”
“是的。”
茂夫的關注點和律不太一樣:“羽交到了新朋友嗎,很難得呢!”
在影山家的兩兄弟眼中,羽在鹽中從不和他們之外的人交流,可以說是非常孤僻了。
羽倒沒什麼感覺,因為平時不管是上課還是下課他都在睡覺,也就是說上學等于補覺。
影山律看着一到座位上立馬趴下睡覺的羽,也是想不通對方哪來的這麼長的睡眠時間,不過做了幾年的同桌他也是習慣了。
今天放學的時候和平時有點不太一樣,羽在鞋櫃中發現多了一封信。
經驗豐富的影山律立馬看出是情書。
“沒想到羽你也到了這一天嗎?”律有些欣慰,還記得小學的時候羽經常吓跑那些對他示好的女生,現在居然也能收到情書了。
看着這熟悉的畫着愛心的信封,羽眼神頓時犀利起來,他立馬想起了開學沒幾天茂夫收到的那個綁架信。
雖然最後發現隻是幾個普通人,但茂夫也和一個叫花澤的超能力者一起拆了醋中的學校。
“……放學天台見,是宣戰嗎?…看起來是個很有自信的家夥。”
羽将挑戰信揉成團扔進垃圾桶,走向樓梯口,必須弄清楚是來自哪方組織派來的,能夠調查到他學校具體位置的組織不容小觑。
“诶?等等!”律傻眼,這家夥為什麼會把表白信認為是綁架信啊!
羽在來到天台時才知道自己是誤會了。
“影山君,你來了!”少女臉上帶着羞澀熱情地打了個招呼。
影山羽疑惑,他是聽說會有人約異性在天台說悄悄話的,但沒想到還有自己的一份,而且他也沒見過對方啊?
想不明白的羽選擇順其自然看看對方想說什麼,于是他在一旁靠牆的位置席地而坐,順便招手讓對方也過來坐着。
“想說什麼這邊坐着說吧。”
完全沒想過這種發展的少女愣了會,才走過來抱着膝蓋矜持地坐在羽的旁邊。
“影山君和傳聞中的樣子完全不一樣呢?”原本有點緊張的少女不知不覺放松了下來。
羽對傳聞中的自己不感興趣,但還是順着對方問道。“是嗎,說了些什麼?”
“寡言少語,冷酷高傲,不屑于和任何人交流,從不正眼看人,這樣的,甚至還有人猜測影山君其實是個殺手,所以才沒人敢和你說話,現在一看完全是謠言啊。”少女笑着說。
“雖然稍微有點誇張,但也是好事吧,沒有人找我說話的話,那殺人的時候也就不用擔心自己的不在場證明了。”
少女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逐漸變成驚恐。
羽見少女表情不太對,有些疑惑。
“這個玩笑不好笑嗎?”
“明明是傳聞卻一語成谶什麼的。”羽試圖解釋笑點。
“…影山君,拜托請不要開這種玩笑,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合開玩笑的。”少女不覺得好笑,隻感覺後怕。
“哦。”明明太宰說過他開的玩笑都特别好笑的。
“你還有其他話要說嗎?沒有的話我要走了。”
“當然!”少女後知後覺,想起了此次的目的。
“我是來向影山君表白的!我喜歡你!從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喜歡上了,請…請和我交往吧!”少女心一橫,大聲喊了起來!
“啊?”影山羽呆住,随即臉一紅。“這…樣啊,…非常抱歉,就這樣,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羽直挺挺地站起來,剛走進樓梯間便撞上了因為偷聽被發現一臉尴尬的律,羽沒心思關注這個,一把抓住律就開始逃跑大業。
“羽,你原來是被告白會害羞的類型嗎。”律不禁吐槽。
“我這是生氣了。”羽開始胡說八道。
“那樣的話就是惱羞成怒了,那可是沒品的家夥才會做的事。”律覺得這樣的羽很有活力,沒忍住調侃對方。
“那算了,随你吧。”
天台上的少女僵硬着身體一步一步走向天台邊緣,淚水從臉龐劃過,她眼神驚恐。“不…不要!”
她會選擇天台隻是為了氛圍,絕對沒想過表白失敗就跳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