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的醫生很快就過來了,檢查說應該就是受涼導緻的,挂上水又觀察了一會,看情況在慢慢好轉就先走了,等快輸完了的時候再過來,隻讓幾個大人多注意着點。
生生知道哥哥生病了,很難受,他很害怕,但是又不敢打擾爸爸們,幾個大人也都在擔心生病的年年,一時也沒顧得上他。
一直等年年醒來,慢慢睜開眼睛,才注意到床尾眼巴巴盯着自己的生生。年年嘶啞着聲音想叫弟弟:“生生!”
生生見哥哥醒了,終于憋不住哭了:“哥哥,病病!痛痛!”生病了不舒服,哥哥還打針了,打針好痛的!
見弟弟哭了,年年很是着急,掙紮着起身想要去安慰弟弟。
大人們又是一陣兵荒馬亂,按住大的,又安慰小的,解釋給生生說哥哥打完針就要好了,你哭哥哥也擔心,讓哥哥好好休息吧。
這才慢慢把生生哄好,紅着眼眶坐在床上,在哥哥身邊看着他。
宋逸很是溫柔的安慰年年,“寶寶,别怕,醫生說挂完這瓶水就好了,叔叔還給你做小餅幹!獎勵給勇敢的寶寶!”
傅垣本就心裡愧疚,要不是他帶着小孩玩水,年年也不會感冒還要輸液,于是想要彌補:“還有我,叔叔給寶寶買玩具!”
年年生病本來就有些脆弱,聽見宋叔叔和傅叔叔這麼溫柔的哄着自己,留下了眼淚,委屈地說:“還有弟弟!”
宋逸輕笑出聲,這時候還想着弟弟,看來真是個弟控!于是也答應道:“好,好,也給弟弟做小餅幹,給弟弟買玩具。寶寶再睡一覺吧,睡醒了就又可以和弟弟玩了。”
宋叔叔真的好好呀,要是,要是我的爸爸在這裡,會這麼哄着我嗎?年年不禁想到。
弟弟有兩位愛他的爸爸,在為弟弟高興的同時,不免有些羨慕,我的爸爸,你在哪裡呢?
年年慢慢閉上眼睛,睡了過去,嘴裡卻嘟囔着什麼,宋逸湊近去聽,發現是小孩在喊爸爸。也是,這麼小的孩子,生病了受苦,可不就想爸爸嘛。
宋逸低聲問白浩楠:“年年爸爸的電話多少?明天讓傅垣打個電話道歉,再把年年送回去吧,孩子想爸爸了。”
白浩楠眼神複雜,和淩澤對視一眼,怎麼說?年年哪有什麼爸爸,從小就在福利院長大的。
于是他有些猶豫地開口:“逸哥,年年沒有爸爸,他是福利院的小孩,就是之前我們領養生生的福利院。”
“我們怕說出來傷他自尊心,這才沒告訴你們,對不起啊沒說實話。”
白浩楠震驚地回頭看了眼傅垣,這麼乖的小孩是在福利院長大的,等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才搖搖頭回道:“沒事,是該照顧年年的想法。”
傅垣也是一臉驚訝,雖然有猜測,但是也隻以為年年和家人去過福利院,在那裡認識的生生。
畢竟長相帥氣,身體健康,性格懂事又乖巧,這樣優秀的小孩更像是父母嬌寵長大,盡力培養的孩子。
看着熟睡的年年,小臉上還有未幹的淚痕,宋逸很是窩心,年年肯定很想自己的親生爸爸吧,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弄丢了年年,在小孩生病的時候都沒法陪在他身邊。
傅垣的思緒也很複雜,沒想到小小年紀的年年就承受了這麼多,同時對下午思慮不周,害他感冒發燒的事,也更加自責起來。兩人都覺得自己沒有做好,絞盡腦汁得想該怎麼彌補。
等挂完水,醫生叮囑說可以喂點水潤潤唇,其他就沒什麼大事了,夜裡觀察觀察,等天亮了再回市區開點藥就好了。
白浩楠勸宋逸和傅垣先回去休息,他有照顧病人的經驗,今晚他看着就好。再說兩個小孩肯定也舍不得分開,就讓他們一起睡吧。
宋逸和傅垣也知道,這樣安排最好,隻好略帶擔憂的回去休息。
生生一直安安靜靜地坐在床上,聽着大人們的安排,突然想到自己可以給哥哥喝自己須須泡的水呀!
在家裡他可以把自己掉的頭發收集起來,藏着慢慢給爸爸喝,所以淩澤的身體也在慢慢好轉。因為醫學暫不能解釋清楚,為了不引起社會的關注,淩家和白家一起瞞住了消息,對外隻說淩澤的病本就沒那麼嚴重,休養一段時間就會好。
私下他們也在尋找器官衰竭方面的專家,但一緻的答案都是這個病暫時無法治愈,也無法解釋淩澤這樣的情況究竟是什麼原因。
但是情況能慢慢變好已經是天大的喜事了,衆人不再深究原因,隻求奇迹能一直發生。
懷疑過是領養生生帶來的福報,兩家人對他也是越來越好,甚至還加大了做慈善的力度。許許多多患病、讀不起書、福利院的孩子都得到了資助,包括生生年年待的福利院,淩氏集團決定每年都捐贈一大筆資金,保證每個小孩都能接收到優質教育,同時生活上也不能缺什麼。
也許是做好事真的有好處,反饋到了生生這裡,他覺得自己的力量好像增強了不少。最直觀的感受就是,冥冥之中覺得自己須須的藥力增強了,所以淩澤喝了須須泡的水,身體也越來越好。
相信再有不到半年時間,身體狀況就會恢複到生病之前健康的樣子了。
所以,給哥哥用上須須的話,肯定會好的很快吧!小小感冒,還不立馬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