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襲?
來人身手出乎意外的好,他敏銳地躲開了蘭無瑕的一腳,并不與蘭無瑕糾纏。一手上帶着毛巾就往蘭無瑕臉上一蓋。
靠,這混蛋居然還帶迷藥,不講武德!
這是蘭無瑕昏迷之前的最後的意識。
等蘭無瑕再次睜眼時,身上就已經被一跟麻繩給五花八門地綁起來了,這綁法一看就知道是捆豬的好手。畢竟他的手被捆得連動都動不了,更别說像電視劇主角那樣一扭一轉人就能解脫了。
蘭無瑕感受到背後還有一位命苦和他一樣的同道中人也被捆起來,蘭無瑕剛想和這位同學了解一下情況,一轉頭看到熟悉令人厭惡的正臉時,蘭無瑕頓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怎麼和他捆在一起的是餘洺啊?
蘭無瑕放棄了和苦命人一起合作的想法,打量着周圍的環境。附近是淩亂的桌椅,拉着厚重窗簾沒有透風的窗戶,以及被鎖上的前面門。
雖然環境很陰間,但蘭無瑕也借此松了口氣,看樣子他還在學校。
就是不知道他在哪一棟教學樓了。
蘭無瑕正想着如何才能脫困,教室的門打開了,沒等蘭無瑕再閉上眼。
“别裝了,這個時間點,藥效早過了,你也應該早醒了。”
啧。
蘭無瑕睜開眼,果然啊,是夏初。
沒等蘭無瑕開口詢問夏初有什麼目的,夏初看都沒看他,狠厲地一腳踹向他背後的餘洺,那沖擊力,蘭無瑕都差點受累。
一聲慘叫響徹空蕩蕩的教室。
“很疼嗎?”夏初細聲細語地低語:“這不及那群垃圾霸淩我的百分之一吧?這都忍不了?”
“嗚嗚……你要幹什麼?我都已經身敗名裂了,你還想怎麼樣?!”餘洺哭得眼淚稀裡嘩啦。後面那句基本是吼出來的,蘭無瑕都能感受通過繩子的振動而感受得到他情緒的過于激動。
“你多慮了。”夏初歪頭:“誰告訴你那是報複,那歸根結底隻能算我對這場世界的報複計劃之一呢。”
這次夏初是對着蘭無瑕說的:“畢竟誰讓我們三個這麼特殊呢?你說是吧蘭無瑕。”
果然,這家夥肯定也知道這個世界是一本書了。
蘭無瑕沒有和他搬扯他們到底哪哪不一樣了,隻是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看不出來嗎?對這個世界的報複啊?”夏初平靜道,似乎也覺得自己這樣過于謎語人,于是将他那心路曆程娓娓道來:“如果我們就此了結,這個世界會崩塌還是一成不變呢?”
“你瘋了?”蘭無瑕皺眉:“你怎麼就确定我們三人死了,這個世界就會崩塌。”
“你說得對,所以呀我在這棟樓埋下了炸彈。”餘洺神經兮兮地扼住了蘭無瑕的喉嚨:“你對祁溯應該很重要吧?沒關系,我會等到他們來再引爆炸彈,就算炸死我們這幾個世界也不會完蛋的話,我也能拉幾個墊背。”
這語氣,這殺人不眨眼的氣質。
确定了,這家夥純純一損人不利己的反社會瘋子。
蘭無瑕艱難地咳嗽了幾聲。
餘洺大聲叫喊着:“我不要!救命救命,我要回家,我不要死在這裡!”
“怎麼樣?”蘭即淵問着趕過來的制服警察問道:“有辦法将他們救出來嗎?”
領隊隊長從蘭無瑕身上還在運作的監聽器裡聽着,臉色凝重:“聽他們說有炸彈,不知道型号很難拆除。”
祁溯推測着:“他一個學生,不可能弄到什麼高級炸彈,查一下他的經濟來源,最有可能得說□□了。”
警察仍然為難着:“□□還好說,初學者一般隻會那幾種型号,麻煩在于他可能随時都會引爆炸彈。”
“我不理解,作為舉報餘洺的證人,投身了禮商言,學校不可能再有人欺負你,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蘭無瑕也不是想特别了解夏初的想法,他也隻能盡力拖延時間,掏出夏初更多的消息,别管有用沒用,有就行。
反正夏初也不知道他的項鍊其實是監聽器,還好他隻收了手機,沒有把祁溯送他的項鍊搜走。
夏初仿佛在說别人的事一樣,冷漠得好像北極圈的冰塊:“所以呢?對我有什麼用呢?我就算能從學校畢業又能等到什麼呢?無休止的欠債還是拳打腳踢亦或者提高我自己的學曆稱斤稱兩地被賣掉?”
“你對他們不爽你直接去報複他們啊?為什麼要把我綁來?”恐懼到了極點,人一定程度上是會破罐子破摔的,經典案例就是餘洺。他已經是有什麼話就說什麼了。
不過餘洺這句話倒是給了他靈感,蘭無瑕試圖勸解:“你甘心嗎?我知道你對這個世界不滿,但是你真的覺得這個世界糟糕透了?你敢保證對你的那些朋友都是虛情假意嗎?如果是的話,當時為什麼要為甯擰出頭?”
聽懂了蘭無瑕暗示的祁溯吩咐道:“把甯擰找來。”
“怎麼樣?可以找到炸彈嗎?”
“不行啊隊長,周圍有監控,除非斷開監控,但是斷開監控嫌疑犯大概率會過激。”
“斷電試一試?”
“佩洛麗塔學校從不斷電。”
“那有信号幹擾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