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在跟五條悟繼續耍寶,禅院甚爾直接站起身,任由身上還挂着個巨型挂寵就朝已經沒有氣息流動的地下室入口走去。
禅院甚爾:“我要進去了,你……”
“沖沖沖!!”五條悟打斷了對方還要說的話,并用行動表達了自己的态度。
真的賴定你了。
禅院甚爾:“麻煩。”
五條悟像個樹袋熊緊緊的挂在禅院甚爾身上,也不在乎身下的人根本沒有要拖一下他的意思,修長的雙腿夾着對方的腰,六眼有意識的觀察着四周,然後像是在指揮自己的戰馬一樣,右手比劃了下,讓人趕緊打開地下入口帶自己進去。
禅院甚爾翻了個白眼,站在地下入口思考了一下強行破門的可能性,正打算動手,石門挪動的聲音傳來,迅速反手将背後亂晃的頭抓住下壓到自己肩上,在側身隐藏氣息躲到樹叢後。
整個臉被壓在禅院甚爾的肩頸處,鼻子和唇僅僅的貼着身下人的肌膚上,隻要一張嘴就能咬個滿口,感官的刺激讓五條悟一下子忘記了反抗,直到一種很虛無的味道傳進他的鼻腔。
真是讓人懷念的味道。
已經滿14歲的五條悟,還不知道自己很快就會迎來分化期了,而在這之前的很長一段時間裡總有很多信息素連同各種信息被他接收到,不過都被他忽略了,隻有這種虛無的味道,被他一直記到現在,有時他會在無意間回想起那個味道,是很久之前感受過的,就跟現在禅院甚爾給他的感覺一樣。
以前聞着不真切,現在卻是實打實的被他捕捉到了,像是被蠱惑般,五條悟将鼻子湊到身下人的後頸處,使勁兒嗅了嗅,湊近這裡後,感覺果然更明顯了。
像是吸食了貓薄荷的貓咪,五條悟在一瞬間有了一種醉酒的感覺,對于從來沒喝過酒的他來說,這個感覺有點上頭,紅暈直接從臉頰燒到了耳根,不過還好禅院甚爾背對着他沒看到,不然就直接動手把他丢出去了。
地下室門再次打開,這次走出來的是禅院家的那個小a,甚爾在門還未關上時迅速出手,将小a敲暈一起脫進地下室門内。
看了眼手裡提着的人,即使剛剛有手下留情,但脖子上迅速紅腫起來的地方,應該也是傷得不輕。毫無心理愧疚的計算了下對方可能醒來的時間,很好,沒個兩三天是不能自然醒了,然後潇灑的将人甩在了地下拐角處繼續放輕腳步朝裡深入。
走了一段距離突然甚爾聞到了一股似有似無的味道,伴随着這股味道的而來的是脖頸處毛絨絨的剮蹭感。
嘶,你他媽舔啥呢!
禅院甚爾連忙拐到一個山洞的凹凸處将肩上的腦袋往外扯,手下的腦袋發出一聲急促的哈氣聲。
“哈?”
看着迷茫的藍瞳,即使在這麼黑暗的地方,依然煥發着不是人類能有的光彩,有那麼一瞬禅院甚爾從心底湧出了罪惡感。
“啪。”果斷給了自己一巴掌,禅院甚爾将五條悟從背上扯了下來,“别裝無辜,你趕緊聞聞是不是有什麼味道?”
被迫在地上站好的五條悟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快速甩了下腦袋,剛剛被甚爾抓亂的白毛一下子炸飛起來,乖巧的聽從安排嗅了嗅四周的味道,果然有一股非常濃郁的味道從遠處飄了過來。
這股味道?
五條悟一下子皺起了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要從身體裡蘇醒過來,“這是什麼香水?”
禅院甚爾:“沒人教你生理課嗎?香什麼水,信息素啊!”
“啊咧?”五條悟式震驚。
信息素?
那種東西,他隻聽到了普通的幼兒抑制針就沒興趣了,能打針解決的問題,那還叫問題嗎?加上之前的五條悟一直表現得缺少世俗的欲望,導緻被他逃掉的生理課并沒有人給他去補上。
現在五條悟的信息素認知隻停留在,由人發出的味道,比體味更牛掰點的存在而已。
就像你要是問他人是從哪裡來的他還能回答上,至于怎麼來的他可能就會懵逼了……
所以,之前禅院甚爾身上的那個讓人捕捉不到的味道也是信息素咯?而最近這段時間他一直很煩身邊人傳遞過來的味道,其實是因為他在排斥那些信息素?
禅院甚爾:“你們五條家都教了些什麼東西給你啊。”
這家夥,看着面前明顯陷入呆滞的五條悟,禅院甚爾歎了口氣扶住隐隐作痛的額頭,就應該直接把他打暈扔在外面,或者綁了去換錢也不錯,現在五條悟的懸賞可還在暗網明晃晃的挂着,隻可惜價錢和可能付出的代價不成正比……
算了,來都來了,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走吧,少主,别發呆了。”拍了一下五條悟的後背,示意對方回神,“去看看裡面在搞些什麼鬼。”
“诶!等等!”回過神來的五條悟看着抛下自己就走的禅院甚爾,連忙提着褲腿追上。
兩人順着香味繼續朝裡走,除了最開始的一節路是平整的,之後的七八個拐彎後面前的路全部變成了崎岖不平的山路,碎石更是一塊比一塊大。
“我們好像走進了一個沒有底的山洞耶。”五條悟追上禅院甚爾與其并肩走在山洞中,無下限雖然能在他身邊形成保護屏障,但是穿着木屐踩在雜亂的碎石中還是會影響他的行動。
“往好處想,走了這麼久都沒看到人,說明咱們在深入敵人老巢了。”禅院甚爾又嗅了一下空氣中的香氣,似乎比之前的更濃了,“對了,你分化了嗎?”
“啊?分化嗎?好像沒有。”
那就是沒有了,難怪一直沒聞到他的味道,禅院甚爾停下來看了一眼旁邊的人,個子到是長得挺快,結果人卻是個沒分化的寶寶,“那小寶寶,你剛剛是聞到了什麼味道?”
“哈?就你讓我聞得香味啊。”五條悟想了想,心底那股煩躁一下子又湧了上來,趕忙捏了下鼻子壓下去,“還有小寶寶是什麼惡心的稱呼啊,大哥哥?”
沒有回答五條悟的挑釁,禅院甚爾若有所思的轉過身繼續朝前走。
五條悟這個人沒必要撒謊,聞到就是聞到了,沒有就是沒有,那是自己判斷錯誤這個香味不是信息素?或者,六眼天賦異禀,沒有分化都能聞到信息素?
噫,哪一個可能信都很讓人不爽呢。
生理課同樣學得不咋地的禅院甚爾忘記了,沒有分化的人聞不到信息素,但是即将分化的人,卻是可以聞到的……
将腰後因為剛剛背五條悟被弄歪的太刀重新拽過來拔出握在手上,“要到了。”
窸窸窣窣的鐵鍊聲,自拐角處傳來,兩人剛進入就看到了大大小小的牢籠。
“這是……”
黑暗對兩人的視力都沒有太大的影響,即使沒有燈光,牢籠中的景象也真實的反應在兩人眼裡。
那是要怎麼形容的景象呢,已經瘦得看不出樣子的人或躺或攤在牢籠裡,如果不是還在起伏的胸膛和轉動的眼珠,禅院甚爾一定會覺得他們已經死去多時。
皺着眉在往下一個牢籠看去,裡面的景象直接讓五條悟愣在原地
母體的下身拖着一條滿是血腥味的臍帶,而臍帶的另一端長在一個看不清長相的怪物身上,而這個漆黑的物體正在卡滋咔滋的啃食着母體的大腿肉。咀嚼聲聽得人牙齒發酸,味道比想象中的還要腥臭,甚至一度蓋過了之前那股香味,整個地牢又香又臭,深入之後,其他牢籠的景象也好不到哪去,全都是血肉模糊又分外獵奇的場景,看得人San值狂掉。
“别看了。”禅院甚爾站到五條悟身後,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僅有的良心提醒着他面前這個少年還是個沒分化的未成年,不适合過早的接觸這麼血腥的畫面,雖然,他接收這些的時候比五條悟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