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對楊毅然說道:“問清楚他是在哪兒撿到的東西,然後貼一張尋物啟事出去。”
楊毅然:“好的,連哥。”
連峙随後就起身向外走去。
楊毅然則繼續問道:“說吧,你是在哪兒撿到的東西?”
中年男人:“就在沿江路那邊,當時一輛摩托車從豐水路那邊過來,他的車速特别快,正好沿江路上有個大坑,他沖過去的時候,連人帶車都飛了起來,這把匕首就是那個時候從車上掉下來的……”
楊毅然:“車主騎的什麼牌子的摩托車,你看清楚了嗎?”
中年男人:“沒有,但是我看到他的左手……右手的手臂上有個大黑痣,足足有巴掌那麼大。”
“公安同志,該說的我都說了,我能回去了嗎?”
楊毅然:“當街尋釁滋事,還想安然無恙的出去?老老實實的在我們這兒住上幾天吧!”
砰!
随着大門關上,楊毅然和中年男人的聲音也被徹底隔絕在了連峙的耳朵之外。
果不其然,等連峙回到辦公室的時候,陳杜已經在洗手了。
“吃飽了嗎?吃飽了的話,我們就去看電影去。”
陳杜:“吃飽了。”
連峙随後就帶着陳杜去了電影院,路過一個路邊攤的時候,他還順便給小孩買了一桶爆米花。
而相比于連峙這會兒的悠閑,徐正業等人這會兒卻是忙的腳不沾地。
本來今天早上,他就應該找到程局長,然後向他提出申請,把連峙和沈建設兩人調進他們第三大隊的,但耐不住早上的時候,他剛到辦公室,副大隊長魯永元就沖了進來,說是豐水路那邊有人報警,他們在河邊發現了兩具屍體。
然後他就直接帶人趕去了現場。
這件案子說複雜也不複雜。
死者是一對年紀差不多的中年男女。
女性死者死于背部中刀,男性死者死于割喉,兇手殺了他們之後,還對他們進行了鞭屍。
可見這起兇殺案應該是仇殺。
通過那名女性死者身上攜帶的工牌,他們找到了那名女性死者的工作單位,知道了她叫譚美華,今年三十五歲,一年前因為丈夫家暴,和丈夫離婚了。
而且為了能夠順利脫身,四個孩子,她一個孩子都沒要。
而另一個男性死者,是前段時間,她們單位的領導給她介紹的相親對象。
據她同事所說,她們昨天約在豐水河邊見面,主要是為了商量結婚的事情。
查到這裡,隻要不是個傻子,都知道這個案子應該往女性死者的前夫身上查。
也正因為如此,徐正業直接就放出了,他們兩天之内就能把這個案子破掉的話。
但沒想到的是,那名女性死者的前夫熊德海竟然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他在鋼鐵廠上班,當天鋼鐵廠當職的十幾個職工,全都說昨天晚上,熊德海一直在廠裡幹活,除了中途去上過兩次廁所,就沒有出過鋼鐵廠的大門。
後來他們又查到熊德海有一個雙胞胎弟弟熊德江,而且他以前也在鋼鐵廠裡工作過。
于是徐正業他們又推測,昨天晚上可能是熊德江代替熊德海在鋼鐵廠上班,然後熊德海偷偷跑到豐水河,殺害了兩名受害人。
随後他們又找到了熊德江的住處,結果他的鄰居都站出來給熊德江作證,說他昨天晚上一直待在家裡,沒有出去過。
不管是從直覺,還是從熊德海在審訊室裡的表現來看,徐正業都敢肯定,熊德海絕對就是殺人兇手。
但是熊德海咬死了自己沒有殺人,所以徐正業氣的一直到淩晨兩點,都還沒有睡着。
“我還真就不信我撬不開他的嘴。”
于是淩晨三點的時候,他又跑回到了公安局,開始提審熊德海。
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最主要的是,在他們沒有掌握到足夠多的證據的情況下,他們最多隻能扣押熊德海二十四個小時。
所以第二天中午,連峙兩人在和第二大隊的吳大隊長吃飯的時候,聊着聊着,吳大隊長就聊起了這件事情。
“聽說那個熊德海連高中都沒有上過,也不知道他哪來的那麼好的心理素質。”
“豐水路?”
連峙注意到了這個地名。
因為這個地名有點耳熟。
沈建設:“兇器呢,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嗎?”
吳大隊長:“聽說三大隊把熊德海兄弟倆的家,還有案發現場搜了個底朝天,都沒有找到兇器。”
聽見這話,連峙鬼使神差道:“有查出來兇手用的什麼武器嗎?”
吳大隊長:“聽技術中隊的人說,應該是匕首或者水果刀之類的東西。”
連峙:“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