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想學劍術,你能教我嗎?”
在當死神時練出來的劍術,值得拿這老逼登的厚臉皮開開刃!
樹裡一臉親媽笑:“陽生和樞感情真好呢。”
悠在旁邊跟着點頭:“不錯不錯。”
純血君主家裡的刀劍都是開了刃的真貨,玖蘭樞也不屑拿練習用劍來應付戰鬥才能出衆的弟弟。
玖蘭陽生握住太刀時,和玖蘭樞定下約定——如果他赢了,玖蘭樞絕對不可以在優姬18歲之前對優姬做任何男人想對女人做的事。
玖蘭樞總算明白了弟弟每次聽到他談論優姬時那微妙的挑剔又嫌棄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了。
他反而舒了口氣,明顯輕松的笑了:“原來如此,我放心了。”
李土和悠都喜歡樹裡,但樹裡和悠在一起之後,李土就求而不得永遠無法滿足甚至想要毀滅樹裡……這很危險。
玖蘭樞擔心他搶走優姬後,玖蘭陽生步上李土的後塵。
如今看來,陽生一直代入的是小舅子身份……這在純血家族真是相當神奇了。
“那麼我也有條件——如果我赢了,希望你在見到優姬後,能保持現在的态度,陽生。”
陽生琢磨了幾秒戀愛腦的思路,向來冷漠的臉都快要扭曲了。
“放心吧,就算你輸了,我對優姬的立場态度也絕不會變!”
救命!他和優姬可是真真的親兄妹!純血什麼都好,就是這個腦回路能不能正常點兒!!!
好吧,這也是他們的正常思路……總之,救命!他一個有着正常人内核的純血現在非常需要法律援助!
内心尖叫着,陽生握緊了手中的刀。
這一場戰鬥,陽生讓向來優雅物哀的法爺祖宗明白了什麼叫正經熱血的兄弟打架——刀劍不是吸血鬼獵人武器,哪怕傷害到純血種的心髒腦袋也沒問題,陽生全程朝着殺了玖蘭樞的角度下手,輔助這兩個月學到的血脈瞬移技能,在曾經用過瞬步的基礎上,着實打了個爽。
圍觀的玖蘭樹裡從一開始聽到兄弟約定的姨母笑,逐漸變成擔憂和小聲尖叫,最後差點兒親自下場拉開倆兄弟——被大概看明白陽生執念的玖蘭悠拉住一起離場,放任陽生真的把玖蘭樞打出了認輸結局。
“我接受你的要求,陽生。”被第二次捅穿心髒時,玖蘭樞握住了刀鋒叫停,“但我不明白,陽生,你為什麼有着如此堅定的人類倫理觀?你應當從出生起就是純血,還是說,有我看漏的地方?”
陽生穩穩的抽出了刀鋒,親兄弟打完架還得是他這個最擅長治愈術的上去幫忙治療。
陽生熟練的劃開掌心摁在兄長胸前的刀口上,以血液為引,加速修複着心髒上的重創。
“我沒打算隐瞞。”
從玖蘭樞的視角,能看到本就矮自己一頭的弟弟紮着低馬尾的頭頂、運動後更顯甜美的脖頸。
“玖蘭陽生本該死去,是另一個靈魂撐住了那團血肉,成為了新的玖蘭陽生。”
有着與玖蘭悠相似面容的長發少年擡起頭,四目相對時很是坦然,語氣堅定:“我的靈魂是人類啊,老祖宗。”
——我不是原裝貨,你也不是這個家真正的小孩兒,咱倆半斤八兩,互知底細,也不怕被爹媽知道真相,誰也别嫌誰。
玖蘭樞被那雙銳利到仿佛要把勃勃生機也刺入他心髒的紅棕色雙眸燙到了。
“人類啊,難怪。”
和他們這些生來就在黑夜中感歎命運的生物不一樣,人類總能在短暫的生命裡爆發出奪目的奇迹光輝。
陽生一定是靈魂最為鋒利滾燙生機倔強的那類人。
真是耀眼,像是熾烈到能把他們狠狠曬成灰的夏日午後兩點鐘的太陽。
吸血鬼讨厭太陽。
卻又總是情不自禁走入陽光下。
玖蘭樞俯身,咬住了眼前的太陽。
陽生:……
行,這次是我親手捅的心窩子,還捅了兩次……嗦吧嗦吧,親兄弟不留隔夜仇,反正給我嗦餓了最後還是要嗦回來,誰也虧不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