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鷗外的态度改變了。
那種即将魚死網破的鋒銳感平靜了下來。
“正式讨論合作相關事宜之前,我還有一個問題,玖蘭陽生閣下。”
“您請問。”
“魏爾倫和澀澤龍彥是您的人嗎?”
“他們是自由的,但我确實能對他們進言。”
“假設您坐在我的位置上,能将他們吸納進港口黑手黨嗎?”
“我确有此意。”
森鷗外忍不住狂笑起來。
“哈哈哈!這可真是太棒了,玖蘭陽生閣下!”森鷗外激動的站起身來,“兩位……不,三位超越者級别的戰力!哪怕以我自身為代價!”
利益至上的首領終于将自己也當成籌碼擺上了交易的天平。
将他人視作耗材的人,往往也會将自己視為耗材。
而森鷗外的出發點從不算壞……他隻是做事極端,所以總是會釀造一次又一次的悲劇。
從與謝野晶子的不死軍團,到如今幾經坎坷但逐漸壯大的港口黑手黨。
陽生讨厭森鷗外,但是無法否定森鷗外。
他既看不慣,那就得入局,成為和森鷗外一樣的籌碼,一樣的棋子,一起擺在橫濱的棋盤上,一同協商這個城市的未來。
“森首領,我還有一個對您有些殘忍的請求。”
“哦?年輕的獅子總要驅逐老去的首領,我對此毫無異議。”
“不,我希望您能留在這裡。我們是行事風格截然不同的兩人,您太強硬冷酷,我太優柔寡斷,我認為我們可以協調商讨出更适合這個城市的方針,一人獨斷是很危險的事,走錯了路也沒人提醒,我不想破壞這座您所熱愛的城市,請您留在我身邊。”
黑色猞猁鄭重的低下了貓貓頭。
森鷗外愣了一會兒,心情複雜的打量着面前的黑色大貓,被某種微妙的、讓黑暗心思不适、但又不算讨厭的情緒直擊了心髒。
“诶呀……這可真是……”
“怎麼辦才好呢?”
——都被這麼可愛的貓貓給低頭拜托了,他還能有什麼辦法拒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