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這邊坐着。”她對白茸說。
白茸不好意思地先給包廂内的幾人打了招呼。
“方導,相老師胡老師,不好意思打擾你們用餐了。”
方駁深是背靠着門的位置的,他扭頭看到白茸和施淮,擡手夾着煙,再緩慢的吐出煙圈。
然後剛想開口說話,就聽到應非逐說:“要吸煙出去吸,這是室内。”
方駁深:?
他們妖怪哪管什麼人類的規矩,再說了給屋子裡套個結界,外面不就聞不到了嗎?
相瑤也在此時說道:“是啊方導,包廂裡還有小孩子呢。”
這下輪到白茸頭頂冒問号了。
他在心中腹議,這個小孩說的不會是他和施淮吧。
施淮自從進入包廂後就變得一聲不吭了,白茸有點擔心他,擡頭看了他一眼。
方駁深:“行吧,先吃飯,明天早上還得拍早戲。”
因為劇本中多次出現晨起日出的環境,他們這段時間幾乎一直都在拍早戲,就為了卡住時間拍到日出且不ng的全景表演。
當然,這方面其實可以用剪輯或者後期來解決,但方駁深是一個對自己作品有着嚴格要求的人,他一定要拍到人和景共存的全景。
白茸拉着施淮蹭到相瑤身邊坐下。
他在心中洗腦自己,把這一切當做吃席去對待,雖然他的人生統共也沒吃過幾次席面。
不知道是不是他和施淮來了的緣故,接下來的時間,包廂比之前安靜多了。
白茸本想安靜的吃完飯,可他的公筷還沒伸出去,兩雙筷子就已經出現在自己面前。
應非逐:“太瘦了。”
相瑤:“姐在這裡吃了很多次了,這個好吃,這個也不錯,還有這個這個。”
白茸:O_o
夠了夠了,吃不下了。
他趕緊用手擋住了自己的碗,這一刻好像真的回到了吃席的桌上,同桌的媽媽輩和奶奶輩們總是特别喜歡小孩們夾菜。
不管這小孩是不是自家的,反正給孩子們先夾就對了。
白茸每次吃完席都會被喂得撐撐的,要時時刻刻注意将碗半捂着,隻要一不小心漏出來,剛吃完的菜又會堆積成小山。
白茸扭頭想要讓施淮也分擔一點,一轉頭發現施淮不知道什麼時候捂住了自己的碗。
白茸:……
還是不是好朋友了嗚嗚。
一頓飯吃完,白茸撐得有些恍惚。
他覺得自己得買點健胃消食片回去,不然今天晚上怕是睡不着了。
吃完飯後,白茸擡頭觀察了一下,發現方駁深和應非逐正在低聲聊着他聽不懂的東西,不像準備撤的樣子。
就在這時,相瑤的開口及時解救了白茸。
相瑤:“吃飽就先回去吧,你們應總和方導還有些事情要聊。”
白茸:“好,謝謝相瑤姐。”
相瑤笑着:“去吧。”
白茸趕緊拉着施淮溜之大吉,離開湘菜館後,兩人松了口氣,在路邊找了個休息椅坐下休息。
施淮終于說了這一個小時來的第一句話:“我最近三天都不想來美食街吃飯了。”
白茸回憶了一下飯菜的味道:“那家店飯菜還是好吃的。”
怪不得方導和相瑤姐會帶着應非逐去那裡吃飯。
施淮震驚:“你還能回憶這個?”
說完,施淮突然想到,白茸剛剛在餐桌上,似乎并沒有被這些大妖怪的威壓影響到胃口。
施淮:“……茸茸啊,你比我想得還要厲害。”
白茸不明所以:“你當和一群陌生的長輩吃席就好了啊。”
施淮什麼話都沒說,隻是沖着白茸豎起大拇指。
兩人坐了會兒,施淮吹幹身上的冷汗,對白茸說:“回公寓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
白茸摸了摸自己依舊微微鼓起的胃部:“我要去買健胃消食片。”
施淮看了眼不遠處的小藥店,起身道:“我去買吧。”
三分鐘後,白茸手裡多了一盒幼兒版健胃消食片。
……
兩人離開後,胡河陽立刻發出啧啧聲。
“想不到啊。應非逐,你也會照顧小孩兒?”
應非逐抱着胳膊靠在椅背上,對于胡河陽的調侃并不在意。
應非逐:“指不定他就是我在上古時期哪個朋友的後代,那我作為長輩照顧一下幼崽,有問題出去打一架?”
胡河陽:“沒問題沒問題。”
他隻是一個弱小可憐的九尾狐,哪打得過應非逐啊。
估計都不夠應非逐原型一口吞的。
方駁深擰起眉頭,轉頭問應非逐:“你也看不清這孩子原型是什麼?”
應非逐搖頭:“應該是他的父母或者長輩在他身上施了什麼法術。”
胡河陽随口一說:“說起來,他也姓白,不會是白澤的崽吧。”
胡河陽話音剛落,整個包廂全都安靜下來。
相瑤:“……不可能吧,白澤能生?”
應非逐思索了一番:“不像白澤的氣息,有點複雜。”
方駁深:“不如想想如何處理越發龐大的怨氣,早知道當初靈氣消減的時候就護住朏朏一族或者饕餮了。”
相瑤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下來。
胡河陽:“饕餮罪惡多端,天道誠心想處理掉他,就算我們聯手也不一定護得住。”
應非逐沒參與到這個話題,似乎仍舊在想着白茸原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