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錄片的拍攝并不算難,也不用過多的表演,隻需要呈現真相就好。
白茸陪着孩子們在操場上玩。
說是陪玩,其實更像是白茸被孩子們圍着當作“玩具”玩鬧。
他長得好看,長大後那些曾經和他同期的孩子們也紛紛進入社會,沒了妖怪尾巴傳聞之後,福利院的孩子們也不會怕這個和他們同樣背景的大哥哥。
更何況,白茸每次回到福利院,都會給他們帶許多小零食和玩具。
烈日高高挂起,高溫炙烤下,修剪下來的植物枝條沒一會熱就蔫吧了,但這些都澆不滅小孩子們玩鬧的熱情。
白茸坐在樹蔭下,旁邊堆放了許多市政修剪的植物枝條,而他就負責編花環。
這是他曾經兼職時學的手藝,無聊時給幾個小女孩編了幾個花環,之後就被孩子們纏住了。
這種好看又好玩的新鮮事物,無論男孩還是女孩都很喜歡。
白茸一口氣編了十幾個,等到全部忙完後,正巧有阿姨擔心孩子們曬太久中暑将他們喊進屋内,白茸才真正的松了口氣。
送走一群孩子後,旁邊的阿姨也催促白茸回屋子裡吹會兒空調。
白茸順着陽光看起,眼睛都被刺激到眯起。
“我再坐一會兒,待會就進去。”
知道白茸很熟悉福利院,阿姨也沒太執着,忙回去照看其他幾個孩子去了。
白茸靠在樹幹上,鼻間都是熟悉的泥土和植物汁液的味道。
被太陽高溫烘烤過的泥土有着别樣的香味,白茸手裡還拿着一個多出的花環,放在手裡把玩。
身後有腳步聲在靠近,白茸以為是李祥來找他,便問了一句:“拍好了嗎?我今晚還得回市區。”
身後來人也給出了回應,卻不是李祥的聲音。
“拍什麼?”
白茸意識到不對,回頭看到了應非逐在自己身後。
“應總……”白茸的大腦有了一瞬間的空白。
雖然猜到應非逐要來找自己,但是白茸沒想到對方會這麼快,還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自己背後。
幸好他沒有說老闆壞話的習慣……
白茸站了起來,将手上的花環背在身後。
白茸:“是有什麼工作嗎?”
應非逐輕啧:“沒有,來看看你。”
從北澤山回來後,應非逐和以前一樣回到公司上班,坐了沒一會兒就感覺缺了點什麼。
這種感覺持續到他見到谷離山的時候。
工作哪有養崽好玩,想明白自己身邊缺了個安靜乖巧的崽後,應非逐直接打了個電話,問出白茸地址後就飛了過來。
白茸:???
他茫然地仰着頭去看應非逐,小臉上寫滿了疑惑。
應非逐伸手去揉白茸的腦袋。
白茸的發質非常好,柔軟黑亮,看着就讓人想伸手摸一摸。
和白茸關系親近的人基本上都摸過白茸腦袋,包括相瑤和施淮他們。
應非逐絲毫沒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哪裡出了問題,揉爽快了才收回手。
“今晚回公司宿舍嗎?”
這個問題倒是能回答了,白茸答道:“應該能,李祥說我隻用拍一會兒就行。”
紀錄片主要是用來拍福利院的,不是白茸的個人秀。
李祥找他出鏡,也隻是希望有個和諧的對比畫面,整個時長占比也就幾分鐘。
應非逐說:“嗯,那我是來接你回宿舍的。”
白茸呼吸都差點停止。
白茸:……他不太信。
應非逐本來就是随便扯了個理由,他不管白茸信不信,對着白茸伸出手:“現在回去嗎?車就在外面。”
白茸回過神,猶豫了會兒後,還是說道:“不行,我得陪柳姨吃完午飯。”
白茸有點很擔心應非逐生氣,但他這次回來就是為了陪柳姨吃頓飯的,而且柳姨肯定準備了自己愛吃的,白茸不想浪費柳姨的好心。
說完,白茸就悶着頭不敢再看應非逐。
他覺得自己肯定是有些不知好歹的,老闆都親自來接員工回宿舍,結果身為員工的他居然還拒絕了老闆的好意。
白茸揪着手上的花環,情緒複雜到了極點。
應非逐:“行,那就先吃飯。”
說完,應非逐從白茸手中拿過那個已經被捏蔫吧了的花環,輕輕放在白茸頭發上。
感覺到應非逐的動作,白茸壯着膽子擡起頭,卻正好看到應非逐勾起唇角。
“挺好看的。”應非逐評價道,他有些似笑非笑,順帶撚起斷落在白茸頭發上的樹葉,“不用怕我,我也沒那麼容易生氣。”
白茸摳着自己掌心,低聲道:“哪有員工不怕老闆生氣的。”
應非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