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停下動作,大帽兜也擡步離開房間。
很快,謝逸甯就再次體驗起飛一般的感覺。
這次倒是沒有黃色的燈再追着他們。
回到滿是紗幔裝飾的房間時,天還黑着。
謝逸甯已經很困了,把灰袍脫下來,整整齊齊疊好放在床尾,剛粘床就連連打了幾個哈欠。
都不等他再做些什麼,也顧不得身邊存在感極其強的大活人。
不知不覺就倒在枕頭上,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次日。
謝逸甯是被富有規律的敲門聲吵醒的,他艱難睜開眼,就看到彈跳到臉上的虛拟文字。
默默閉上眼,再把被子拉上,蓋住臉。
好困。
困歸困。
在一聲一聲“甯甯小姐該起床用餐”裡,下意識就翻身而起,迷迷糊糊去洗漱。
等謝逸甯大腦開始轉動起來,已經是他眯着眼吃完早餐的事情了。
“甯甯小姐今天看起來精神不是很好呢,是沒休息好嗎?那中午可要睡個午覺呀,保持良好的精神狀态是非常重要的……”
老管家邊說,邊瞪了兩眼某灰袍。
别以為他不知道。
昨晚這小子又到處亂跑了!大灰袍提着個小灰袍,可别提多顯眼!
謝逸甯看着管家爺爺領結上的黑寶石,乖巧點了點頭。
他正好看到本子上的相關記錄。
說道:“我們是不是該去散步了?”
“對對,是該散步了,順便也要把好消息帶給我們的鄰居們,您的好日子可少不了大家的幫襯,熱熱鬧鬧才好啊!不過在這之前…”
老管家邊說邊快步走到門口,從櫃子裡翻出了一沓紅色的東西。
他笑容滿面的走到小姐面前。
喜氣洋洋開着口:“小姐您還得寫個喜帖才行,到時候發給領居們,讓大家都來沾沾喜氣。我知道您記不住事,千篇一律的話語就不用麻煩您了,您就在這裡簽個名。”
“這裡嗎?”
謝逸甯看着已經攤開的喜帖,點了一下位置,剛想接過老管家遞過來的筆,手腕就被某隻溫熱大手牢牢抓住。
他茫然回過頭。
看到的果然是大帽兜。
“喜帖怎麼能隻簽小姐的名字?一人也湊不成婚事,管家先生您說對不對?”
灰袍從衣擺裡拿出一支羽毛筆。
那羽毛黑得五彩斑斓,明明是黑卻又像是在流動着奇異光芒。
老管家默默退後一步。
它不知道那支筆是個什麼東西,但必定不是有利于自己的東西。
臉上笑容未改,繼續說道:“小姐的喜事當然是小姐做主,指不定小姐會臨時更改意中人。當然,如果小姐已經下定決心,喜帖上成雙入對自是最好的。甯甯小姐您覺得呢?”
甯甯小姐已經被漂亮的羽毛吸引了目光,等被點了名,才連忙看向老管家。
回憶片刻老管家說的話,就接過對方手中的喜帖,遞給了身後的灰袍。
他腦子有點轉不動。
還是讓轉得動腦子的人來做決定吧。
灰袍飛快用羽毛筆在每個喜帖上寫下R。
明明留下的字迹筆畫清晰,但不知道是喜帖又或者是别的什麼原因,那字母竟然變成了一行潦草到看不出樣式的字迹。
隻能看出是兩個字,并且第二個字筆畫異常簡單。
灰袍猶豫片刻。
他知道這份喜帖上存在一定的契約效力,但具體是什麼契約……
兩個人簽下,婚契的概率肯定是最大的。
就算如此,也比一個人簽成亂七八糟的什麼東西要好。
半晌,也沒有多說些什麼,直接把羽毛筆塞到謝逸甯手裡。
總不會比婚契更糟糕。
既然是副本的規則,按照這個副本的強度來說,離開副本後應該也不會再産生任何的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