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的飯菜已經涼了,許士城撂下狠話後轉身上樓,沒人敢在這個時候去觸他黴頭。
許越走到許陶身旁坐下,将手上的冰袋遞給許陶。
許陶:“謝謝。”
他的聲音太微弱,即使這麼安靜的時候,許越也聽得模模糊糊。
聽不出他是不是哭了。
畢竟許陶是很容易哭的。
上一次許士城打許陶,是在許陶忤逆他,擅自報名了生物醫藥學的時候。
那次即使許陶極力忍耐,許越還是聽到了他的哽咽聲。
現在時過五年,許越不知道許陶有沒有長進了點。
兩個人沉默了好一會兒,許陶突然開口道:“我先上樓了……”
許陶說完便匆匆往樓上走。
嗯……一點長進沒有,又要哭了。
許越有些煩悶地磨了磨牙。
許陶走進房間,将手裡的冰袋扔進垃圾箱内,轉身走進浴室。
冰冷的水流順着頭發、眼睫往下流,他眨了眨眼,感覺水流得越來越急了。
以至于讓他有種難以呼吸的感覺。
第二天,許陶起來在鏡子裡看到高高腫起的半邊臉,不得不在家待了一天,将去研究所的計劃推遲一天。
第三天,經過醫療艙的療愈,臉上的已經看不出受過傷的痕迹。
其實許陶在研究所内目前的工作,并不是什麼很重要研究工作,畢竟他剛從學校畢業一個月。
他還是在畢業前一個月才到這個研究所來的。
要整理的不過是一些并不複雜的數據材料。
昨天許陶向所長提出離職申請,得知許陶是因為私事不得不離開,他也極有分寸的沒有多問。
今天許陶到了研究所,又被所長叫到他辦公室,對他說了一些以後他肯定大有作為并鼓勵他繼續為聯盟醫藥行業發展做貢獻雲雲。
許陶聆聽了一個小時所長的諄諄教誨,才從辦公室出來。
打開自己辦公室的門,許陶一直垂着的眼睛微微睜大。
他不大的辦公室擠滿了人,同事們聽到開門聲都不約而同地擡頭看過來。
許陶有點愣:“你們……”
“許陶,你真的要離開啊?”
許陶點點頭。
衆人失望地歎了口氣:“我們都很舍不得你呢。”
“我也很舍不得大家呀。”許陶安慰他們道,“或許過幾年之後,我就又會回來啦。”
“你已經找到新的研究所了嗎?其實咱們研究所還是不錯的,在希維星也是排名前幾的。”
許陶:“我要離開希維星啦。”
“啊?”
“不過現在還沒有找好研究所,等之後安定下來再說吧。”許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