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定在研究所附近的一家餐廳,由于是晚上,大家都開着星艦前往目的地。
許陶将星艦停在餐廳的星艦場,走下星艦時發現星艦旁有個相貌英俊、穿着騷包的beta倚靠在旁邊的一架星艦前。
看到許陶,他吹了聲極為不正經的口哨。
許陶垂着眼睛,面無表情,并不看他,徑直越過他往前走去。
那人跟在許陶身後,快步和許陶并肩,聲音輕佻:“我怎麼不認識你,你剛來首都星?”
許陶覺得這個人不是腦子有點問題,就是搭讪的方式過于下品。
首都星這麼多人,他怎麼能認識得過來。
如果是錄入首都星所有公民的智能機器人才有幾分都可能認識首都星的人。
見許陶并不答話,視自己如無物,那人慢悠悠道:“這星艦的持有人我認識,但是你嘛……我并不認識你。”
許陶皺了皺眉,冷淡道:“所以呢?”
“所以我在問你和星艦的主人有什麼關系呀。”那人攤了攤手。
“好像和你并沒有關系。”
“是啦,我隻是好奇,”那人毫不在意許陶的冷言冷語,仍舊笑眯眯,“隻是這架星艦是謝上将的呀,據我所知謝上将并沒有長你這樣的親戚,遠親也沒有。你長得這麼漂亮,要是是謝上将的親戚我沒道理記不住。”
“和你沒有關系。”許陶仍然道。
“好吧,不願意說就算了。”那人聳聳肩,“不過認識一下總可以吧。”
“不可以。”
“為什麼?我長得沒這麼不入眼吧。”那人撥了撥自己的頭發。
許陶徹底不再搭理他,目不斜視往餐廳包房走。
那人不知道什麼心态,依然跟在許陶身後。
直到推開包間,那人也跟着進來,許陶才在心中略有猜測。
果然包間内的幾個人都站起來跟那人打招呼:“老闆來啦,還以為您這麼忙沒空過來呢。”
“研究所來新人我什麼時候不過來。”那人語調散漫地說道。
又轉過頭來對許陶道:“這回可以認識了?”
許陶輕輕握住他伸過來的手,随後放開:“許陶。”
“章廣雲。”章廣雲笑笑道,“你果然是剛來首都星。”
許陶點點頭,在遠離主座的空位裡坐下。
等到人到齊後,點的菜也正好陸陸續續端上桌。
吃飯過程中,大家談些研究所的事情,談談各個人一些研究方向,偶爾和許陶交談兩句聊聊他的學生和工作經曆。
既不過分熱絡讓許陶不舒服,也不至于冷落許陶這個這頓飯的主人公。
章廣雲也極有分寸地沒有再問許陶關于星艦的事情,讓許陶暗自松了口氣。
吃完飯,許陶回到别墅,小七仍舊在一樓電梯處等着他。
看到許陶,小七立即率先開口道:“許先生,您沒有喝酒吧?需不需要我給您去倒一杯醒酒湯。”
去吃飯前,許陶就已經跟鄒平提前說過,小七知道也正常。
他搖搖頭:“不用了,我沒有喝酒。”
“好的,那您吃飽了嗎?需不需要再吃點東西。”
“不用,”許陶掃過客廳沙發發現沒人,問道,“謝先生回來了嗎?”
“回來啦,他在二樓書房。”小七道。
“好,謝謝。”
許陶走到二樓書房門口,敲了敲門,謝宴川冷淡的聲音在裡面響起:“進。”
許陶推門而入,看到謝宴川正坐在書桌前用光腦處理文件,聽到開門聲也沒有擡起眼。
書桌前沒有多餘的椅子,許陶隻好在他跟前站着:“上将,我想買一架星艦。”
買星艦的事情本來不需要跟謝宴川說,但這畢竟是謝宴川家,多添一架星艦總得知會主人。
聽到是許陶的聲音,謝宴川擡起眼睛,從位置上站起來,讓許陶去沙發上坐。
兩人在沙發上坐下,謝宴川操作光腦,邊跟許陶道:“正好,最近出了很多星艦的款式。”
他将光腦手環接下遞給許陶。
許陶看着光腦上各大生産商給他發過來的郵件,上面全是市面上即将推出的星艦最新款,還是一水的主推款。
星艦生廠商們語氣恭敬的問詢謝宴川,對這些星艦是否有感興趣,如果有興趣的話他們會在一天内送到謝宴川家中。
許陶沉默了。
“都不喜歡嗎。”謝宴川湊過來,挨着許陶的肩,“這款看起來還不錯,用的是新款的材料,硬件配備都可以。”
“不是,都很好。”許陶微微歎了口氣,略有些無奈道,“但是要是從這裡面挑,是不是大家都會知道是你名義下的星艦?”
許陶開始有點相信之前星網上那個——首都星權利圈都有一份大人物星艦圖冊的傳言了。否則章廣雲家裡隻是做營養劑生意的,沒理由知道今天自己開的星艦是謝宴川的。
而且看前幾天,他跟謝宴川提起研究所名字的時候,謝宴川明顯不知道這個研究所,他并不認識章廣雲。
“原來是因為這個。”謝宴川挑眉,“這樣不好嗎?碰上航線繁忙,大家都會禮讓你,會節省很多時間。”
“我不想那麼引人注目。”許陶道。
謝宴川笑了笑,搖頭:“即使你不從這裡面挑,隻要送到這裡,不出幾天大家也會知道這個星艦是我名下的。”
許陶真的服了首都星這些人了。
謝宴川不以為然,語氣閑适道:“能知道星艦屬于我的,也不過隻有少數人。”
許陶将光腦手環放在他手上,語氣蔫蔫:“就沒有什麼辦法不讓他們知道嗎?”
“當然可以。”謝宴川把光腦戴到手上,“等新的星艦到了我再讓鄒平跟你說。”
“那麻煩您啦。”許陶對他笑笑。
“一點小事罷了。”
許陶站起身:“我沒什麼事了,先出去了。”
謝宴川拉住他的手腕。
許陶居高臨下低頭不解看向他。
“你忘了一件事情。”謝宴川道。
“嗯?”許陶想了想,沒明白,“什麼事?”
“一周到了。”謝宴川摩挲着他的手腕,将他拉下來。
許陶跌坐在沙發上。
“你該履行你的義務了。”
謝宴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