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呀!您想聽什麼聲音,邊走邊發出貓叫聲怎麼樣?人類都很喜歡貓咪呢。”小七揚起一個笑,開心地詢問許陶的意見。
許陶:“……正常人走路的聲音就可以。”
他一點也不想随時聽到貓叫聲。
他朝小七伸了伸手:“給我吧。”
小七将解酒劑交給許陶。
許陶接過解酒劑,撕開包裝,坐到謝宴川身邊,手捏住謝宴川下巴,将解酒劑給謝宴川喂下。
把空了的解酒劑包裝給小七,許陶把謝宴川手搭在自己肩上,準備把謝宴川扶上樓。
謝宴川并沒有完全醉過去,還能走路,隻是有些暈沒有說話。
他隻用了點力搭在許陶身上,跟着許陶的步子上了樓。
進到卧室,許陶将他放倒在床上,摸了摸他的額頭:“你也沒有發燒吧?”
謝宴川輕笑:“沒有。”
許陶點頭:“那就好。”
“那你好好睡一覺吧,我先出去了。”許陶站起身對他道。
他說罷準備轉身離開,謝宴川卻突然抓住他垂着的手腕,輕聲道:“我頭好疼,幫我做一下精神梳理吧。”
許陶低下頭看了看他,因為醉酒和連日的疲憊,謝宴川發絲淩亂,面上也不複在星網上面對記者時的精神奕奕。
況且他也确實許久沒有替謝宴川進行精神梳理了,原本一周一次的義務因為近期謝宴川的忙碌而擱置了許久。
許陶重新坐回床邊,散出信息素和精神絲線。
多日沒有經過梳理撫慰,謝宴川的精神海又變得混亂,雖然沒有許陶第一次見到時那麼嚴重,但也差不了多少。
他緩慢地替謝宴川梳理精神海,一邊歎了口氣,無奈道:“你想的事情太多了,這樣下去精神海暴亂失控之後就會陷入沉眠的,你現在不會很痛苦嗎?”
謝宴川閉着的眼睛慢慢睜開,看了許陶好一會兒,才道:“以前很痛苦但習慣了,現在沒那麼痛苦,但我怕以後會不習慣。”
許陶不解:“怎麼會呢?不要習慣痛苦,等你精神海暴亂好了就不會痛了。”
謝宴川笑了笑,半晌後才道:“也不知道十年之後能不能好。”
許陶看着眼前混亂的精神海,覺得隻是十年還真的有點懸,但他們十年之後婚姻協議就到期了。
對于許士城的養育之恩,許陶覺得十年的婚姻也該足夠了,畢竟攀着謝家這個龐然大物,許士城在首都星也能有番作為。
“可能十年之後就會有其他辦法治愈精神海了。”許陶垂着頭道。
謝宴川從他的話裡明白了他的想法。
他覺得精神海暴亂還真的是痛苦。
不過十年之後他也不用再忍受了,許陶對他精神海的撫慰對于他的精神海暴亂來說也隻是治标不治本。
沒有人會在這麼嚴重的精神海暴亂之下清醒地活下來,即使他從小到大都幾乎能夠将一切掌控于手。
但也掌控不了自己的歸宿,陷于精神海沉眠對他來說是注定的歸宿。
隻是不知道這個時刻還有三年還是五年。
希望久一點吧,畢竟精神海撫慰還挺舒服的。
許陶覺得喝醉了的謝宴川完全沒有了偶爾的溫和,行為間比第一次還要粗暴,他嘴上說着抱歉,行動上卻更用勁。
許陶讓他别再咬自己的腺體了,他也充耳不聞。
欸,行吧。
明天又要穿高領了,希望明天别碰上羅晚。
謝宴川攥着他的手,唇齒從腺體遊移到耳側,在他耳垂上重重咬下。
許陶抵着他的胸膛:“痛。”
“許陶,在我們婚姻存續這段時間,身上不要留着其他omega的信息素,好麼。”謝宴川在他耳邊緩慢而一字一句道。
“我讨厭那個青檸味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