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陶望向他:“你有事要忙嗎?”
“不是,但是您的房間我還是不進去了。”雷勻撓撓頭道,畢竟這還是謝上将的房間。
“沒關系啊,你既然不忙,就進來坐坐吧,上将不會說什麼的。”許陶道。
許陶盛情之下,雷勻隻好走到房間内在沙發上坐下。
許陶看出他的拘謹,給他倒了一杯營養液,又找話題問道:“你已經不在楊少校手下工作了嗎?”
剛才指派他來送自己的并不是楊啟思,而是陳節骁,如果雷勻還是楊啟思助理,想來陳節骁也不會那麼沒分寸,随意指揮雷勻。
“謝謝,”雷勻接過他手中的營養液,“是的,調任了,但現在的工作也很不錯。”
“那就好。”許陶并不怎會聊天,平時都是别人找話題,此時隻能順着雷勻說一句又點點頭。
“許先生,你現在在首都星工作嗎?”雷勻問他道。
看婚姻協議的内容,謝上将不會真的把許先生隻當做當做精神海撫慰工具,讓他每天就待在家裡,真的當金絲雀養吧?
以他對聯盟一些大人物的了解,這種事情簡直數不勝數。
“嗯,我在首都星的一家研究所任職。”許陶道。
“原來您是做研究的,真厲害。”雷勻松了口氣,随後睜大眼睛看着許陶道。
許陶無奈笑笑:“也沒研究出什麼來,哪有什麼厲害的。”
“做研究這麼費腦子,真的特别厲害。”雷勻道。
許陶還想再說什麼,這時房門突然打開,發出的聲響都讓兩人看向門外。
沒想到房間内除了許陶還有别人,謝宴川挑了挑眉:“打擾你們了嗎?”
他目光看向坐在沙發上的雷勻,淡淡笑了笑。
又走過去坐在許陶身側,手指碰了碰他拿在手上的楊梅:“太冰了,沒吃午飯吃這麼冰的東西,會鬧肚子的。”
他撥了撥許陶頭發:“沒人提醒也不好好好好愛護自己。”
許陶覺得沒這麼嚴重吧,不就吃了幾顆冰楊梅嗎?
楊梅就是得冰的才好吃嘛。
雷勻在一旁聽得坐立不安,他覺得可能是自己跟過楊啟思一段時間,以至于總是把一個人随口說的一句話理解成話裡有話。
比如現在,他總感覺謝宴川在點自己,說自己不懂得關心許陶,隻有他才能好好愛護許陶。
雷勻被自己的想法累得外焦裡嫩,謝宴川一個權勢滔天的上将怎麼會把心思放在這種兒女情長還有點疑神疑鬼的事情!
顯然是他太愛瞎想了。
這時許陶搖搖頭:“我喜歡吃冰的。”
“好,”謝宴川将手搭在他肩上,若有似無地撫過他的脖頸,“但還是最好少吃點,先吃午飯?”
雷勻覺得他最好還是趕緊離開!
他總覺得房間内氣氛怪怪的,開口道:“上将,許先生,我先出去了,還有點事情要辦。”
謝宴川好整以暇坐着,沒搭話。
許陶擡眼望向他:“你要不和我們吃完午飯再走吧?”
“不用了不用了,我今天吃過營養劑了,就不吃午飯了。”雷勻擺擺手。
和許陶辭别後立即走出房間。
雷勻走後,謝宴川讓下屬端了午餐過來,外出執行任務的餐食比不上平時在家中,隻有簡單的幾個菜。
謝宴川飯吃到中途,突然開口道:“剛才是?”
“雷勻,我剛交的一個朋友。”許陶道。
他和雷勻應該算朋友了吧,他不讨厭雷勻,看起來雷勻也并不讨厭他,剛才兩個人還說了好一會兒話。
“這樣啊。”謝宴川點點頭。
過了一會兒又道:“之前跟你說過幫你易容的事情,等會兒吃完飯我正好有空。”
“好哦。”
許陶點點頭。
太好了,終于不用頂着這張面色看起來和别人差别這麼大的臉了。
許陶難得有些開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