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舟擡起眸子,烏黑的眼珠泛着水光:“行啊,算你們狠。”
說完這句,楮舟轉身就離開了辦公室。
“劉部長,還得是你!”梅喆茂的馬屁趕緊安排上。
劉部長哼了一聲,說道:“這種人,就是欠教訓,做事一點都不知道圓滑,有能力在職場有什麼用,不得罪人才是最重要的!你啊,也跟着多曆練學習點。”
“一定一定!”梅喆茂努力抑制不讓自己笑出聲來,今天自己不僅收到了獎金連礙眼的同事也離職了,簡直不要太爽!
這邊聶元思一家剛下飛機坐進家裡的車,宋薇歌就問道:
“對了,你有沒有叮囑分公司好好關照一下魚魚的爸爸?”
“那當然啊!媽你怎麼跟哥一樣,走前都要問一句這個,就算沒有你們,就楮舟這辦事能力和家境,我都會跟公司授意的。”聶元思拍着胸脯保證道。
“你哥也交代了?”宋薇歌眼尖的問道。
“額,是啊,我之前還不知道我哥這麼熱心腸呢!”聶元思什麼都想過,就是沒有想過宋凜玉跟楮舟前夫夫關系,畢竟在他看來,他哥清心寡欲到沒有工作就可以原地遁入空門了。
宋薇歌也是跟聶元思一個想法,隻不過想到魚魚灰色的眸子還是會讓她升起幾分異樣的想法,一個荒唐的念頭偶爾會在半夜忽然襲來,然後又被自己的理智壓制下去。
“那你是怎麼跟高層說的?”宋薇歌還是有點不放心看起來十分不靠譜的兒子。
“還能怎麼說,就找負責人過來說以後關注一下叫楮舟的年輕人,然後他問是不是之前在宴會上跟我見過的那個,我說是的。”聶元思無辜的陳述道。
這麼說好像沒什麼問題,宋薇歌稍微放下心一下。
忽然張管家接了電話之後臉色變的有些難看。
“怎麼了?”
“額,先生他在家裡應該是有些太高興了,打高爾夫扭到腰送醫院了。”張管家盡量委婉的說道。
宋薇歌:你就說聶元思随誰吧!
“走!去醫院!”
“哈哈哈哈哈!老匹夫,你就得意吧,五六個設計初稿方案我可是都沒有拿出來,就等着甲方撕了你們吧!”楮舟握着酒瓶在酒吧大吼,他已經喝得半醉了,嫣紅的眼尾輕輕眯着,玫瑰色的唇微微揚起,透明的酒漬仿佛給下唇裹了一層淡色的釉,昏暗的酒吧燈光都蓋不住他得意的小表情。
“诶诶欸!小祖宗别站這麼高,會摔的。”闫嘉樹感覺自己像個老媽子一樣害怕楮舟幹出點什麼事情來。
“來來,多喝點,多喝點就乖了。”闫嘉樹又給楮舟遞了一杯度數高的,别人喝醉發酒瘋,楮舟喝醉特乖!
楮舟握着就被乖乖的噸噸喝完:“闫答應,接着上酒。”
“憑什麼我是個答應!”闫嘉樹不爽。
陶璇一個肘擊過去:“沒看見崽好不容易高興點嗎?”
“我看楮舟一直都很開心,從進來到現在,笑就沒有停過。”闫嘉樹淨說老實話。
陶璇:好像也是。
論裁到公司大動脈是什麼感受,她算是在這裡見證到了。
她從收到楮舟被開的消息到見到楮舟的中間想了各種方法努力讓楮舟能夠開心一點,結果見到本人時,他跟個沒事人似的叫自己去喝酒,讓闫嘉樹過來之前先把楮魚魚放到隔壁奶奶家玩一下。
進了酒吧就開了瓶高度數的慶祝自己脫離苦海,一問到獎金的事情楮舟就豪氣的回答隻是時間的問題,他手裡現在接了幾個項目,他是那種靈感來了一晚上能幹幾個初稿的人,然後一起給甲方發過去,楮舟在這個公司待了兩年,公司合作的甲方都十分依賴楮舟的,不誇張的說,沒有楮舟的技術,根本不可能拉到這些甲方過來合作。
“還得是咱們舟舟,有才有顔!給姐姐親親~”陶璇溺愛般的想要抱抱楮舟,楮舟聽到前面幾句還挺開心的,嘿嘿笑了幾下,隻是等陶璇要湊過來的時候嫌棄的一把把人推開了,跟炸毛的小貓似的。
後面楮舟聽話的又喝了很多,隻是話越來越少,到最後就嘿嘿笑着聽自己的兩個好友來罵劉部長和梅喆茂,罵得越髒他笑得越開心!
罵着罵着兩個人也上頭了,沒有時刻盯着楮舟。
“诶,等等,楮舟呢?”闫嘉樹瞥了一眼旁邊的空位置。
!!!
楮舟香饽饽不見了!還是在酒吧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