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的第一天,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起了個大早,這個時候不過六點,窗外天空也才微微亮起。
萩原研二打開房間面朝山的那一扇窗戶,還沒等他感歎一下空氣的新鮮,就被從山那邊吹來的冷風呼了一臉,隻得怏怏将窗戶重新關上。
剛剛洗漱好從衛生間出來的松田陣平看到這幅場景發出一聲嘲笑的聲音,不過很快就被惱羞成怒的萩原研二進行了制裁。
可能是因為旅館比較偏僻一些的原因,等到松田和萩原洗漱好來到大堂也沒看到幾個人。兩人挑了一張靠窗戶的桌子坐下,在這裡剛好可以看的到旅館院子裡種着的三色堇。
一擡頭就看到一群看起來就很有活力的花目瞪圓睜看着自己的松田陣平:“......”
“怎麼了小陣平?”正和自己姐姐發完短信的萩原研二,擡眼就看到桌在對面一臉複雜表情的幼馴染不禁有些疑惑,于是順着松田的目光看過去,萩原很快就明白了原因。
“哈哈哈哈哈哈哈。”萩原捂着嘴壓低着笑聲,他彎着眼舉起手機,打算和姐姐分享這個畫面。
三色堇也有貓臉花、人面花之稱,紫色的花從底層向上轉變為黃色,在最上面三瓣黃色花瓣中心,蝶翼形狀的深紫色花紋,顯的這朵花像一個留粗眉濃胡的大叔臉一樣。
“在這裡坐着總有一種随時可能會被這群花圍毆的感覺。”松田陣平心情很複雜,因為在這個位置吃早餐,不像是在欣賞庭院的景色,更像是在被十八個壯漢團團圍住一樣。
“小陣平你也很有搞笑的天賦嘛。”萩原研二摸了摸下巴,“被十八個壯漢包圍,聽着就超級有安全感吧?”說着萩原還朝松田伸出了他贊同的大拇指。
絲毫不想被在這一方面得到萩原的松田陣平維持這面無表情的樣子,在桌子低下狠狠的踢了萩原一腳。
“這是獨/裁,這是霸淩。”被踢的萩原研二慘兮兮的揉着自己的小腿抗議道,但餘光之中好像瞄了什麼特别有趣的事情,直接顧不上疼痛,用眼神示意松田回頭看去。
松田陣平挑了下眉毛,但想到剛剛挨打的萩原研二總不能再消遣自己,于是順着萩原的提示朝身後的某個方向看去。不過幾眼,一根像回旋镖一樣,在頭頂挺立着的呆毛就進入到松田的視線中了。
“......”松田陣平确定了好幾眼,回過頭表情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萩原研二,“我記得昨天還不是這弧度的吧?”
“比起現在昨天要彎下來很多。”萩原研二彎下腰,試圖隐藏自己臉上誇張到有些過分燦爛的笑意。“就像是電量不足和電量百分百的不同狀态一樣。”
松田陣平有些嫌棄萩原研二的誇張,很明顯,他一點也沒有get到萩原研二的笑點在什麼地方。不過等早飯上了之後兩人都把心思收了回來,開始專心開動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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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特·馮·哥德堡二世的确擔任的起著名幻術師的名号,雖然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兩人都明白這一場幻術表演主要是通過催眠來進行,但周圍上一秒還是身處與于室内的環境在一瞬間改變還是令兩人感到驚奇。
“小陣平,我感覺真的好像被一秒瞬移到了森林一樣。”萩原研二瞪大眼,伸手接過一隻飛到自己掌心的蝴蝶,手掌心傳來的微微癢意,似乎在告訴他的大腦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這樣想想,有點恐怖。”在蝴蝶飛走後,萩原研二搓了搓自己的胳膊。“這種催眠方式好像能一瞬間改變人對大腦的認知一樣。”
“不過用一瞬間也不對,”萩原研二很快又反駁了自己的話,他擡頭看了一眼,變成小天使模樣正在天上飛翔着的小孩,繼續說道:“催眠應該是在那個君特·馮·哥德堡二世還沒有上場就已經開始了,那個紅色的蜘蛛眼。”
就在萩原研二話音剛落的下一秒,四周的環境已經變了回去。雖然兩人都明白所謂的幻術不過是催眠術,但都和其它觀衆一樣,為舞台上的表演者送上了最熱烈的掌聲。
等兩人看完表演出來,臉上都帶意猶未盡的表情。萩原研二是對表演的具體步驟感興趣,按照他的說法,如果能學會這麼一手,肯定能在女孩子中大受歡迎。而松田陣平主要是對表演道具感興趣,即使松田擅長機械,但光看外表也是無法明白運轉原理的,隻有實打實的上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