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朝代許是因着是小說内世界的關系,世界分為了女子、男子、以及哥兒。
大吳朝民風倒也算是開放,有女學以及男子學堂。
哥兒上的就是女學。
所以他去皇宮内,上的也是女學。
“主子,明日可就是去宮裡報到的時間了,今日可就得開始準備了呢。”
吉祥和如意兩人是自幼侍奉在少君身邊的侍從,是兩隻雙生的哥兒。
雖然是雙生,但性子卻半分不相同。
如意十分穩重,此刻他細細的數着将要準備的物件兒。
自家主子金貴,就是去了宮裡的學堂,也當要準備許多用慣了的物件兒呢。
自家主子本就姿容绮麗,若是此去宮中能尋得佳婿,那豈不是兩全其美?
就連壽安府的侯夫人劉氏也是這般的想的。
劉氏也是哥兒,出生江南張家。
生的一副袅娜溫婉的容貌,腰肢纖細,走路都帶着一股江南哥兒的溫柔和風流。
“瑾兒,你且要懂事些,此次進宮千般好萬般好,除了學業,你也注意一些可是有喜歡的男子才是。”
劉氏性子開放,倒是不比那京城之中的那些個貴婦诰命的規矩大,當初壽安侯可就是他先自個兒私底下悄悄掌了眼,這才允了林家的求親。
父親和爹爹一直頗為恩愛,又寵愛幼子,再者他本身姿容豔麗,容貌傾城,導緻他心高氣傲。
當初瞧上了太子,竟是不擇手段都要得到,最後落得個下場凄慘。
不光他自己死了,最後太子登基後,整個林家都招惹了太子的厭惡,緻使家族最後沒落。
林懷瑾思及此,心中一頓,無端的生出些不以為意,這些個高門子弟有什麼可瞧的。
都是些封建老古董。
“爹爹,兒子都聽您和父親的,都說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可見古人說的都是真理呢。”
劉氏道也不反駁,笑着輕輕的揉了揉自家小兒子的發髻。
他生了三個兒子,最年幼的是哥兒。
前兩個都像極了他父親,性子霸道,對于仕途頗是有些追求,壽安侯瞧着兩個兒子有些本事,于是要求也高,實行的是棍棒政策。
效果也是顯著的,如今大兒子在邊疆戍邊,二兒子則在江南的小縣城裡做縣丞。
幼子年幼,他和相公反倒是極盡寵愛,特别是對于前兩個兒子猶如閻王一般的相公,面對幼子的時候猶如那縮了爪子的老虎,寵溺的不行。
一開始他還擔心幼子因此性子肆意放誕,未曾想竟是最為乖巧懂事的。
就是樣貌,也是集合了兩家的最好的樣貌,硬是在這遍地豪門的京城之中脫穎而出。
現如今又得了皇後的青睐,明日就要進宮求學,日後出嫁門楣可不得又往上擡了一擡呢。
“行啦,你明日進宮雖然是去求學的,但也不能少了半分的儀态呢。”
劉氏揮了揮手,屋外候着的幾個丫鬟便進了門。
四個丫鬟,每一個丫鬟的手中都奉着東西。
劉氏輕輕的點了點一個丫鬟手中奉着的杏色布料,說道:“這是今年蘇繡最新的款式,說是宮裡的主子們手中也不過是每人四匹,這一匹是前兒你外祖父家得了的賞賜,月前才送來,爹瞧着給你做一身夏日的衣袍,現在穿最是合适不過了。”
一旁的如意一瞧見這布料,簡直兩眼放光,他可是專門管理衣物的,瞬間腦海之中便浮現了自家主子穿上這衣服的好看模樣來。
林懷瑾也喜歡,他清晨用膳不多,此刻有些餓了,撚起案桌上擺放着的糕點,随意的咬了一口。
笑眯眯的對着自家的親爹說道:“嘿嘿,謝謝爹爹。”
劉氏瞧着他小小的臉,嘴巴輕輕的咬下一口糕點,腮幫子鼓鼓的,就像是那名貴的波斯貓兒一般,無端的招人疼惜。
他憐愛的點了點兒子挺巧的鼻尖兒,說道:“去了學堂,除了好好學習,你也要多交一些朋友才是。”
林懷瑾吃完了糕點,喝了一口清茶,這才說道:“爹爹别擔憂,懷楚郡主也會去呢。”
若是尋常,劉氏也就由着他去了,可他最近聽到了些風言風語的,心中委實有些難安。
說是皇後看重了他們瑾兒不是因為别的,就是想要将其做太子的妃呢。
永安親王如今已經是異姓親王了,若是嫡親的弟弟做了太子妃,那外戚的威脅幾乎是擺在了明面兒上。
瑾兒雖有美譽,但他們壽安侯府,門楣在這京城之中屬于中等人家。
相公雖有些本事,但卻遠遠比不得那永安親王,非要算的話依着瑾兒的身份做個太子妃确實是最是合适不過。
但林家并非想要攀這樣的高枝兒,而且若是皇後不願兒子委屈,将瑾兒作為側妃,也不是不可能,側妃,說的好聽,但若是放到尋常人家不過就是個貴妾罷了。
并且這偌大的京城,有些肮髒的事情多了去了,更何況是皇宮内?
屆時一個不小心,家裡再為嬌養的兒子,到時候結局也不過是一堆枯骨罷了。
思及此,劉氏看着兒子這張面容,心裡頗是有幾分擔憂。
“你這般姿容,若是遇見了太子,且要避嫌才是,就是懷楚郡主,你也當不能時時刻刻地粘着人家,知道了嗎?”
林懷瑾自然明白爹爹擔憂,他微微側頭,瞧着遠處那落地等身的銅鏡之中,自個兒那猶如仙人一般的姿态,心中得意。
哼,本公子當真是貌比潘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