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我們大名鼎鼎的花瓶嗎?”
這道聲音充斥着嘲笑的意味,在話音剛落時還有不少附和的聲音。
“我說月落霜,你和花瓶走這麼近,該不會是看上他了吧?”
“哈哈哈哈!”
“閉嘴!”
月落霜臉色一沉,渾身氣勢都變了。
她看向迎面走過來的一群人,眼中劃過一絲厭惡。
正當她想要繼續回怼時,許青遮不動聲色地攔住了她。
青年長身玉立,站在那裡不說話就很賞心悅目。
“你每次都來嘲諷我幾句,難不成也是看上我了?”
許青遮語氣平淡,說罷,還淺淺一笑,宛如昙花一現:“不過,我不喜歡你。”
“你!”
來人之前也曾找過許青遮,大多是在說一些風涼話。
那些不痛不癢的話,他聽幾次就習慣了,甚至無聊的時候也曾将對方當樂子。
“哼!”
來人雖然也穿着校服,不過衣服用料顯然比大家好,衣擺都繡了暗紋,走動時陽光灑落,宛如湖面一樣波光粼粼。
他家世很好,就算是資質較差,憑借家世還是進了無竅宗,隻不過這麼久以來一直待在外門,就連外門長老都沒有人收他為徒。
幾天前乍一聽那個隻有一張臉能看的許青遮進了内門,氣得他在房間裡摔了不少東西。
這也是他這次來找青年麻煩的原因。
至于之前那幾次……恐怕還真讓許青遮猜對了。
“呵,我不和你吵。”
何供秋瞪了許青遮一眼,随後便滿懷惡意地猜測:“現在還沒到年底,你就直接進了内門,怕不是……”
他上下打量着許青遮,嗤笑:“爬上了誰的床吧?”
“噌”的一聲,一柄長劍出鞘,眨眼間就刺到了何供秋眼前,隻要再進一寸,這鋒利的劍就會刺入他的眼睛。
持劍的人正是許青遮,此時他臉上已然沒了笑。
“怎麼?你是說不過我,所以想要造謠嗎?”
許青遮說話時的語氣平淡,仿佛何供秋這樣的人入不了他的眼。
“你!門規規定不許弟子打鬥!你還不快……”
“我打你了嗎?”
青年疑惑,他雖然修為沒有什麼進展,但體術倒是一騎絕塵,單是用劍就能單挑築基後期。
因此,這也是何供秋此時害怕的原因。
這麼近的距離,就算自己立刻出手,恐怕還快不過對方。
“道歉。”
眼看周圍的人變多,許青遮便想着快點解決掉這件事情。
他略微皺眉,蹙眉時的氣質和平日裡略有不同,竟然平添了幾分壓迫感。
再加上他最近和白虎經常待在一起,身上多多少少沾上了些許對方的氣息。
“道歉?!”
何供秋咬緊後槽牙,心裡自然不認同這個方法。
他是誰?怎麼可能向許青遮道歉?!
一旁的月落霜深吸一口氣,總算是将心情平複了下來。
“身為同門,不僅不互相幫助,反倒是造謠嘲諷。”
她冷笑一聲:“你不把我這個師姐放在眼裡?”
和許青遮不同,月落霜不僅是外門的二師姐,更是南州月家的人,何供秋自然不敢招惹對方。
剛才所說隻是頭腦一熱。
眼下被劍指着,他隻好先向二人道歉。
周圍的小弟緊緊圍着,就怕許青遮手一抖,将劍刺入何師兄的眼裡。
“呸!不就是進了内門嘛,竟然敢這麼對師兄你!”
一個小弟連忙扶着何供秋,唾罵道:“他既沒有家世,又沒有師父,就算進了内門也待不了多久。”
聽到這句話,何供秋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不過,他怎麼覺得眼睛有點疼?剛才許青遮的劍不是沒有碰到自己的眼睛嗎?
這麼想着,他停下來低頭擡手揉眼睛。
眼前黑下去的瞬間,身邊猛地傳來幾聲慘叫聲。
何供秋連忙睜開眼睛,但眼前襲擊他們的東西動作太快,快到他隻能看到一篇花白。
“砰”的一聲,男子向後飛去,整個人都摔倒在地。
還沒等他回過神,胸口就傳來了一道重量,力氣大的他快要喘不過氣。
“你!”
眼前恢複清亮,視線中赫然出現一頭比尋常老虎大兩倍的白虎,渾身毛發光滑發亮,燭黃色的瞳孔滿是寒光。
莫東流前爪壓在何供秋的胸口,呼出一口氣。
屬于神獸的威壓四處蔓延開來,就算它沒有動手,何供秋也被迫吐出一口血。
“就憑你也想欺負我家小貓?”
莫東流龇牙,銳利的牙齒竟比許青遮的劍還要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