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前面有人,原本有些慌不擇路的幾人頓時喜笑顔開。
隻是等他們看到許青遮身上穿着的是外門弟子的校服後,臉色才變得灰白一片。
“完了,難不成剛進來就要出去?”
其中一人臉上有些不甘,但也隻能埋怨自己運氣太差,怎麼一傳送就落腳到紅蟻堆裡。
幾人面面相觑,随即揚聲大喊:“快走!”
離得還有些距離,那個師弟若是快些走的話,應該能躲開。
許青遮自然也聽到了這一聲,他當然想走,隻是已經來不及了。
剛才還有些距離,可眼下,那幾個人都已經快要跑到自己面前了。
他打眼望了一下,這些紅蟻群數量不多不少,若是努努力,應該能解決掉。
于是,青年看向幾人,快速說道:“用火燒!”
“可是我們沒有火靈根!”
這幾人也是外門,走近了才發現前面的人是那個著名的花瓶許青遮。
對方連修為都沒他們高,更别說面對這一大群紅蟻群了。
幾人悲從心來,已經将玉牌握在手裡準備捏碎了。
許青遮深吸一口氣,率先扔過去一團火焰:“聚火決。”
他這麼一說,幾人才反應過來。
剛才的危機關頭,他們實在是太過慌亂,根本沒有想到這一點。
畢竟是想在外門混日子,每年的年底考核也隻要求通過就行,以至于之前書上講的什麼考試之後根本記不住。
幾團火焰如同流星一般投入火蟻群中,就像是水滴進了熱油鍋一般,噼裡啪啦的一片,甚至還傳來了肉類烤制後的味道。
若隻有許青遮一人,恐怕邊跑邊殺還得廢些功夫,現在有了那幾個人的幫忙,倒是輕松了不少。
等到幾人将紅蟻群解決完之後,幾乎已經累得不行。
“呼——謝謝你。”
其中一個較瘦的人雙手撐着腰,氣喘籲籲地向許青遮道謝。
與此同時,心裡也為對方改觀了不少。
之前外門不管是誰都會嘲笑青年幾句,其實處在練氣期的弟子并不少,可大家……
或許是嫉妒,嫉妒對方明明修為不高,卻能收到不少人的喜歡。
外門不少女弟子,甚至還有男弟子,都喜歡許青遮。
就憑着那一張齒編貝,唇激朱的臉,就能輕而易舉地收到這麼多人的寬待。
“不用謝。”
許青遮緩着呼吸,經曆了剛才一番,原本就剩下不多的靈力也快殆盡。
他微微颔首示意,随即便轉身準備離開。
“诶!”
身後有人喊住他:“等一下!”
還以為他們有什麼事的許青遮轉過頭去,眼神疑惑。
周圍黃沙漫天,如此昏暗不清的環境下,對方潔白如月的臉仿佛有什麼術法加成一般格外清晰。
說話的那人心猛地怦怦直跳:“抱……抱歉,之前議論過你……”
說罷,便惴惴不安地望着不遠處的人。
說是青年,實際上對方才不到二十歲,他們之前那麼說,實在是太過分了。
許青遮聽到這句話時臉上的表情并沒有太大的變化,隻是禮貌地應了一聲。
*
與那幾人分開之後,許青遮掏出一粒複靈丹吞下。
“呼!”
他拿出玉佩看了一眼積分,竟然比他想象中的要好上一些。
這麼算下來,他再有一天就能及格。不過,想要名列前茅,這些積分還不夠。
靈氣還沒恢複一會兒,青年就再次找了個魔氣聚集的地方闖了進去。
“大師兄,這就是長老給你的地階靈器嗎?”
一個長相普通的弟子湊到武攀亭身邊,俯身之後瞪大了雙眼看着對方腰間懸挂着的地階靈器。
看着看着,他便忍不住擡起手想要觸摸一下。
不過,他的手剛擡起就被打落。
武攀亭擡起下巴,神情有些倨傲:“哼,你可别摸壞了。”
說罷,他拎起來手裡的靈器:“這可是師尊專門給我準備的,就連月落霜都沒有。”
兩人同為雲逸塵門下弟子,但師尊明顯更加偏愛他一些。
至于那個月落霜,切,天生一副當苦力的樣子!
他舉起靈器,滿意地打量着。
一旁的追随者立刻恭維:“有此靈器在手,大師兄這次年底考核豈不是對第一十拿九穩。”
“哼,那是自然。”
武攀亭雙臂環抱,剛想自誇幾句,旁邊就傳來了一道糾結的聲音:“那個花瓶都能從郁孤山活着出來,說不定手裡也有保命的東西。”
此話一出,剛才還得意洋洋的武攀亭臉色立即沉了下去:“不過是一個煉氣期的,你覺得他能撐到考核結束?”
“大師兄!我……”
開口的那個弟子連忙解釋,不過,武攀亭明顯不想聽他解釋。
看着甩袖而去的人,那弟子往地上啐了一口:“哼,不就是靠着雲長老?那修為說不定也是用丹藥堆上去的!”
他惡狠狠地罵了幾句。
與他們隔着很遠距離的許青遮并不知道這一出,他此時正坐在一條小河邊。
一刻都沒有停歇地收複魔氣到現在,卻是也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