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面宿傩漫不經心想。
兩面宿傩:“你瘦了。”
彌生思考兩秒:“沒有。”
兩面宿傩:“是瘦了,我摸的出來。”
……好糟糕的台詞,五條粟刻意挑釁的污言穢語又浮上心頭,彌生忽然有點遲疑。
正常兄弟,會這樣量腰圍嗎?
“……宿傩,你好好說,我是你的誰?”
兩面宿傩:?
是五條粟那個蠢貨說了什麼,兩面宿傩迅速索敵。
彌生是自己的什麼——是要綁在身邊的美人圖,是味道很不錯的備用食材,是不知好歹自己貼上來的愚蠢小動物——
“兄長。”兩面宿傩笃定開口。
“你怎麼看待這個關系?”彌生接着确認。
兩面宿傩:“啧。”
怎麼看待?
彌生是自己的所有物,是絕對不許離開的“哥哥”。
兩面宿傩的眼神隐晦打量過彌生的身體,如雪色的皮膚,青色的血管在這層肌膚幕布下若隐若現,心髒的頻率在兩面宿傩的感知裡全然暴露,他甚至能看到彌生血管輕微的跳動。
鎖骨,腰窩,腳踝。
是我的。
兩面宿傩:“兄長就是兄長。”
他選擇了讨巧的答案。
在他搞明白自己對彌生到底抱着什麼心思之前,彌生必須比自己更糊塗。
最好是這樣。
彌生應該是一個有點糊塗,溫柔又滿眼都是“乖弟弟”的兄長。
他什麼都不許看到。
彌生松了口氣,捏了捏兩面宿傩的耳垂。
就是小孩啊……就是小孩心思吧。
自己居然因為五條粟的話懷疑自己的弟弟。
“今晚喝魚湯。”
彌生眉眼彎彎,“我去做飯,你自己待一會。”
兩民宿傩乖巧點頭。
轉頭。
五條粟朝兩面宿傩挑眉。
“你想死嗎?”
五條粟:“還不到殺我的時候吧?”
兩面宿傩:“不要覺得我殺不了你。”
五條粟笑出了聲,似乎看到了什麼很搞笑的事,“你對那位——兄長,很看重?”
兩面宿傩面色不改,沒有因為五條粟的話變動任何情緒。
“你在試圖揣測我。”
五條粟大笑。
“荒謬,怪物也會有感情?”
兩面宿傩沒有回答,徑直踩上了五條粟的傷口,得到五條粟壓抑的抽氣聲。
“你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五條家主,我可聽說你的弟弟已經借你失蹤的理由成了代理家主,看來你的位置也不是那麼穩固。”
五條粟依舊在笑,“我弟弟是個蠢貨,我怎麼需要擔心呢。”
兩面宿傩收回腳。
“别再做無所謂的試探,你現在可沒什麼談判資格。”兩面宿傩的四隻眼泛着野獸的神采,五條粟很輕松能在這怪異的眼睛裡讀出自己的挑釁未能引起兩面宿傩情緒波動的信号。
五條粟不語,閉上眼,然而彌生那雙洋溢着憤怒的綠色眼睛在他腦子裡晃來晃去。
很有趣。
兄長與野獸——很有趣的寓言故事。
很脆弱美麗的哥哥。
五條粟的身體泛起一陣興奮的戰栗。
他也想把彌生帶回家鎖起。
五條粟忍不住笑出聲:“……怪物的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