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他實在沒忍住。
角名倫太郎:“……”
不是,到底是誰在說話啊???
怎麼今天的雙胞胎大戰還帶現場解說的??
被搞懵了的稻荷崎衆人終于開始尋找聲音的源頭,可左看右看,都找不出究竟是誰在惡作劇。
那道聲音相當陌生,所以排除事發現場的所有人;
不遠處的新生都在忙活着組隊打練習賽,也通通排除;
作案可能性最大的就是那個金發少年了,但他的表情實在太乖,不像是會惡作劇的人,堅決排除。
說起來,他怎麼一個人站在摸高牆那裡?跟不遠處熱熱鬧鬧商量怎麼打配合的新人們對比起來,顯得好孤單……
稻荷崎衆人的偵探生涯就此滑鐵盧。
他們面面相觑,一時間不知道該把懷疑的目光投向誰。
最後還是銀島結提出了一個大家勉強能夠接受的猜測:“呃……會不會是其他社團的人在惡作劇啊,剛才不是有好多人圍在門外看這對雙胞胎打架嗎。”
尾白阿蘭:“也隻能是這樣了吧……”
在衆人撓着頭,打算繼續訓練的時候,隻有北信介陷入了詭異的沉默,默默盯着在自己離開之後就像一顆小白楊一樣乖乖杵在那裡的金發少年。
他是現場裡唯一一個接觸過奈利修的人。
雖然交流的時間也不長,但他聽過對方的聲音。
像是叮咚作響的山澗溪流,清爽舒服,語速慢慢的,偶爾會帶上一點不倫不類的關西腔調,聽起來像被親近的人給帶偏了的關東口音。
剛才對方應該刻意壓低了聲音,而且還用了标準口音,跟平時的說話習慣差異很大。但北信介還是能夠确定,說話的就是他。
可問題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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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大家為什麼突然不說話了的奈利修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選擇把嘴巴閉上了。
旁白的工作并不是随意說幾句話就可以完成的,他需要清楚地了解究竟發生了什麼,再以上帝視角解釋現場的情況。
也正是因為這樣,以前的奈利修才需要死記硬背那麼多資料。
剛才奈利修也是暗中觀察了好一會兒,摸清楚了宮雙子這次吵架的原因,又找了個絕佳的觀看視角,這才進入工作的狀态。
但現在,他不清楚大家為什麼陷入了沉默,自然也就說不下去了。
強行解說隻會适得其反,奈利修隻好遺憾地結束了本次工作,趁沒什麼人關注自己,偷偷看了幾眼自己的結算面闆。
結算面闆上顯示本次工作獲得的點數是正數,雖然不多,但這說明他的第一次嘗試并沒有失敗。
努力了那麼久,這還是他第一次在旁白的工作中獲得正向的反饋。
奈利修感動得差點哭出來……好吧,是真的要哭出來了。那雙純淨的藍眼睛,像是倒映出藍天的湖泊被投入了一顆小小的石子,蕩漾出喜悅又柔和的水波。
他不知道他這副表情讓北信介産生了誤會,沉默過後,最終還是打消了直接問他為什麼要“惡作劇”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