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生們不情不願點頭後，五條悟繼續說：“也就是說，咒靈的誕生都是有原因的，那麼請問，你們打聽的這個人是通過什麼負面情緒制造咒靈的？”

他的問題問到點子上了，學生們一下子反應過來。

“難道說，那個人騙了我們？”

如此想來，好像是有點不對勁。

“曆史上确實出現過一個制造了咒靈的詛咒師，但他也是根據咒靈和人類生下的死胎制造出了新生咒靈，那麼叫鬼舞辻無慘的人是怎麼制造咒靈？”

學生們啞口無言，說到底這些情報也是從詛咒師嘴裡說出來的，他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既然是咒術師制造出來的咒靈，按理來說應該受特級咒靈的控制，咒靈為什麼能把這些情報告訴你們？”

學生們沉默了，他們要怎麼說咒靈确實并沒有把情報告訴他們，因為它已經自爆了，這些情報是另一個知情人告訴他們的。

五條悟：“對了，輔助監督還告訴我，現場沒有别的痕迹除了一道巨大裂痕，悠仁難道你已經學會使用咒力了？”

虎杖悠仁摸着腦袋，不好意思當着五條悟的面說謊，卻也隻能硬着頭皮說一聲“是的”。

“好了，你們的情報來源存疑我就不追究了。”五條悟不再問下去，氣氛立馬輕松了許多，“這件事情我會讓伊地知繼續調查，看最近有沒有出現更多的人形咒靈，找到這個制作咒靈的詛咒師。”

“你們可以回去了。”

沒想到什麼都瞞不過五條老師，學生們愧疚極了，更多是松了口氣，不需要找理由騙五條老師了。

等學生們走了後，五條悟才收起了笑臉。

剛剛那句話，他在試探這幾個學生。

輔助監督跟他說，懷疑現場除了三個學生們以外還有另一個人。

咒靈被祓除的地方有一道深深的刀痕，摸上去能感覺到利刃刮過的疼痛，那人刀法必定經過數十年的修行，技藝精湛。

但那不是咒力造成的，現場除了學生外也沒有多餘的咒力殘穢，所以線索斷了。

可虎杖悠仁卻承認那是他的功勞。

這絕對不可能。

有古怪，他們都隐瞞了些什麼？

五條悟伸了個懶腰，随手把小蛋糕丢進垃圾桶裡，拿着紅豆湯和炒面回教師宿舍。

不管了，忙了一天，剛回到學校連飯都沒吃。

就是可惜了那塊小蛋糕，好久沒吃了，不知道味道是不是一如既往的好吃。

*

“鬼殺隊！”

昏暗的房間裡，榻榻米上穿着和服的紅眼男人突然發怒叫喊着，将一桌茶水掃到地上。

木幾和水杯被掃在牆壁上，四分五裂落了下來。茶水散落在榻榻米上，沁濕一片。

“為什麼我在哪裡他們都能找上門來！”

“他們就那麼喜歡死纏爛打嗎？！為什麼不能把我當做無法消滅的天災，老老實實見證痛苦降臨？”

“我想永遠活着有什麼錯？”

收到死前咒靈手下傳來的信息，無慘開始無能狂怒。

可他現在不能像以前那樣制造惡鬼了，也不知道是死裡逃生一次還是這個世界比較特殊，他制造出來的惡鬼變成了無法被人看見的咒靈。

唯一的好處是，這些咒靈無須害怕太陽将他們燒成灰燼。

但也有一個問題，這個世界有一類名叫咒術師的種群，他們負責專門祓除咒靈。

說來諷刺，鬼舞辻無慘一直想要尋找克制太陽的辦法，他制造的咒靈随随便便克服了這個缺點，他卻依舊不行。

無慘看都不想看自己的手下一眼，他覺得自己會忍不住殺了所有的手下

不僅僅因為嫉妒，也因為這些手下實在太弱，除了數量優勢以外，沒有任何作用。

比不了上弦也就算了，連下弦也比不了。

要他們有什麼用？

“大人。”門外有人恭敬出聲。

無慘深呼吸幾下，才平複了心情問：“怎麼了？”

“食物已經準備到位，您可以開餐了。”

無慘收攏了淩亂的衣領，才欣欣然站了起來，保持着優雅的儀态推開障子門。

“知道了，帶路。”

門外的人站了起來，彎腰在前面帶路。

“還有，家主大人讓我告訴您，一切已準備就緒。”

“很快您就要有新的食物了。”

無慘勾起唇角，紅眼在黑暗之中閃爍着滿意的光芒。

“那就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