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晏見江裴洲臉色不對，還以為他是嫌棄貓咪，連忙解釋說：“其實它們都很幹淨的。”

“你很擅長和他們相處？”

“其實也不算很擅長。”開貓咖店除了經營方面的問題，貓咪店員是非常重要的存在，它們的飲食起居都不能掉以輕心，黎晏實話實說，“我還需要不斷學習。”

“你——”江裴洲眨了眨眼睛，一時無語。

黎晏被江裴洲赤.裸的上身晃得眼花，“時候不早了，我先去洗澡。”說完他去廚房将牛奶杯洗幹淨，就上樓了。

洗完澡，黎晏從浴室出來，将手裡拿着的東西放進了一個黑色的盒子裡，照了鏡子沒有發現異常，才去了江裴洲的卧室。

聽到腳步聲，江裴洲放下手中的書，問：“你今天洗澡怎麼洗了那麼久？”說着他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補充道，“洗了一個小時。”

“啊？我有嗎？”黎晏裝傻。

“當然有。”江裴洲把書放到床頭櫃上，扭扭捏捏地蹭到黎晏身邊，小聲問，“你是不是在浴室偷偷幹壞事了？”

黎晏腦中嗡的一下，不過還是強裝鎮定說：“我就洗澡了啊。”

“洗什麼澡需要一個小時。”黎晏剛和那個男生視頻，又在浴室待那麼久，肯定有貓膩。雖然涉及隐私，黎晏做了什麼根本無需向自己說明，但江裴洲此時就是想要知道。

“搓澡啊，難道你不搓澡嗎？”

江裴洲恍然大悟般拍了一下大腿，“對哦。”然後向黎晏豎起大拇指，誇獎道，“不錯，很講衛生。”

他還真是有潔癖啊，黎晏在心裡默默回想自己上次搓澡是什麼時候。

一如往常，黎晏躺好後，江裴洲關燈，兩人靜默無言。

在嘗試了幾個睡姿都無法入睡後，江裴洲支支吾吾地問：“視頻裡那個……你喜歡他哪兒啊？”

黎晏也沒睡着。

他想了想說：“其實我也說不好，就是感覺它眼睛大大的，臉圓圓的，很可愛。”

視頻中的男生眼睛大這一點江裴洲自己也認同，至于臉……他依稀記得對方好像是瓜子臉。

“它皮毛的顔色看起來很暖，很治愈。”黎晏說得意猶未盡。

“等等！”江裴洲終于意識到不對勁了，他側過身，撐着胳膊半坐起來，“皮毛很治愈？你在說什麼？”

“嗯？你不是問我喜歡那隻小貓哪裡嗎？”

江裴洲習慣将窗簾留一道縫，這樣早晨他就能第一時間看到窗外的陽光。接近午夜的時刻，月光浸透玻璃，滲進這間卧室的地面，成為了室内的唯一光源。

借着這微弱的光，兩人面面相觑，都在對方臉上看到了困惑。

還是黎晏最先反應過來，唇角帶笑問道：“剛剛在樓下，你問的不會也是視頻中的男生吧？”

江裴洲沒說話，默默地躺下了。

過了幾秒鐘，兩人不約而同爆發出一陣哈哈哈的大笑。

黎晏笑得眼尾帶淚，停下來時，他發現不知不覺中兩人幾乎臉貼着臉，快要挨上了，連呼吸都清晰可聞。

“他是你的朋友嗎？我聽他叫你晏哥。”

黎晏把溫阮的身份說了，順口提到了他們兩人的年齡。

江裴洲聽了，說：“他隻比你小三個月，就叫你晏哥，那我小你三歲，要叫你什麼？”

黎晏沒說話，手指緊緊攥着被子。

“我叫你小晏哥哥，好不好？”還好處在黑暗之中，否則江裴洲就能看到黎晏通紅的臉頰了。

沒有聽到應答，江裴洲的臉又往前挪了一點兒，壓低聲音說：“小晏，哥哥。”

這話說得黏黏糊糊，最後一個字用的是氣音，被寂靜的黑夜襯托得誘惑又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