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認識的人了?”江裴洲趕過來拍了拍黎晏的肩膀。
黎晏回身,“是我店裡的員工。”
一個酒吧的員工到另一個酒吧,能做什麼?難道是來澆死發财樹的?江裴洲用手拍了一下腦門,想把腦袋裡不切實際的想法拍走。
江裴洲和黎晏在休息室裡坐了十幾分鐘,幾個人吵吵鬧鬧地就從外面進來了,打頭的那人正是紀田田。
“真不容易。”紀田田握拳往江裴洲肩膀捶了一下,又趴上去裝作感動流淚的樣子,“我剛看到你站在台下,還以為眼花看錯了呢。”
“hello,江哥。”
“嘿。”
“晚上好。”
其他人看起來年紀不大,打扮都大同小異,耳朵,脖子,手腕,甚至褲腰上都挂着叮叮當當的金屬裝飾。
紀田田誇張地假哭表演結束,視線轉向黎晏。大家也都對江裴洲身邊的人感到好奇,唯一知道他們關系的紀田田也還沒習慣發小悄無聲息結婚的事實。
“這是我老婆,黎晏。”江裴洲翹着腿,漫不經心地擡起手掌指向黎晏。
此話一出,樂隊的其他成員都驚到了,主唱的眼神中劃過一絲黯淡的光。
“大家好,我叫黎晏,我的年紀應該比你們都大,就先占個便宜,你們叫我晏哥吧。”黎晏說完,笑眯眯地微微歪了一下腦袋。
“晏哥。”
“晏哥好。”
“你們剛才在台上的表演太精彩了,配合得也很默契,你們在一起表演多久了?”黎晏的微笑唇為他的親和加了不少分,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他很快就和衆人聊得火熱。
大家的椅子都下意識地或搬或挪到黎晏身邊,如衆星捧月一般。
因為表演,紀田田他們都沒吃晚飯。有人送了七八個打包盒進來,還有一箱酒。
“來,晏哥你嘗嘗這個,他們家的羊肉特别鮮,不撒調料也很香。”
黎晏接過肉串,偏頭看了一眼江裴洲,見他沒什麼興趣,便回道:“我們吃過晚飯過來的,我就嘗這一串,後面喝酒陪你們聊啊。”
江裴洲坐在黎晏身邊默默聽着,偶爾和紀田田說上一兩句話。手不經意間劃過黎晏後腰的皮膚,手指觸感冰涼滑膩,江裴洲脫下自己穿着的襯衫披到了黎晏身上。
黎晏當時正和吉他手猜拳呢,抽空放下一隻手在桌下拍了拍江裴洲的腿面,以示謝意。
“诶,晏哥你輸了!”
“喝酒,快喝酒。這次該幾杯了?”
“好像是三杯。”
做這遊戲講究眼腦手的配合,黎晏分神出錯了,自願認罰。和紀田田湊在一起說話的江裴洲注意到了,身體靠向黎晏,想要幫他分擔。
還沒說話,黎晏就猜到了江裴洲的意圖,湊近小聲說道:“你要是喝醉了,我自己可搬不動你。”說完他朝江裴洲快速眨了眨眼睛,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個遊戲沒意思,咱們玩真心話大冒險吧。”
“好啊,拿個空酒瓶過來。”
第三輪遊戲開始,上一輪完成任務的主唱轉動酒瓶,挑選下一個做任務的人。
深棕色的酒瓶在桌上快速轉動幾圈,接着旋轉速度減緩,直至徹底停下,瓶口指向黎晏。
“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如果選大冒險,要是對方要求自己當場親江裴洲,自己肯定做不到,黎晏不想兩人第一次接吻,是在這樣的場合,一點兒也不浪漫。
如果選擇真心話,大家都是第一次見面,估計對方也不會問過分的問題。
黎晏互相權衡了一番,回答說:“我選真心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