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澤禮日日鞭策下,老幺确實也老實了下來....
他以為老幺開始懂事了起來,卻沒有想到他是在憋大招。
等到他二十五歲高中進士,被刑部尚書榜下捉婿後,老幺的大招開始逐步暴露。
先是在河洛縣放印子錢,暴利為難窮苦百姓。
而随着自己的步步高升,他更是覺得印子錢來的太慢,竟然直接勾結土匪....
想到這裡許澤禮長歎了一口氣,這老幺真是個禍害,官場上自己順風順水,卻沒有想到毀在了這個不争氣的弟弟手上。
不但害了自己,也害了自己的夫郎,牽連了自己的嶽丈。
說起他那夫郎,許澤禮的臉色有些許的古怪,畢竟那麼悍的哥兒....還是大景朝少有,怪不得雙十年華還無人上門,害的嶽丈不得不替他榜下捉婿。
許澤禮下意識的搓了搓手臂,上輩子可沒少被他撓出血印子來。
想到這裡,腦海中卻淨是那悍夫的笑音,十年夫夫一場,生的一雙鱗兒.....許澤禮眼神有些濕潤,或許這輩子不應該在連累他們了。
可是,一想到那悍夫會與别人白頭。
許澤禮的心就跟針紮一樣。
“大哥!大哥!”
許澤柔蹦蹦跶跶的跳到許澤禮的身邊,揚起甜甜的笑容:“阿娘,生了個弟弟!”
許澤禮看着笑容洋溢的小姑娘,心裡卻是五味雜陳,小姑娘打小就被嬌養的天真爛漫....卻沒有想到所嫁非人,會落得那般可憐的下場。
成婚不到三月,不但小了産,還被檢查出得了梅毒....最終,郁郁寡歡而亡。
那年,她才雙十年華。
這一切,卻都是周順青那個畜生帶來的!
而這個畜生卻是阿父阿娘千挑萬選出來的。
許澤禮努力壓抑着自己的怒火,都怪那個畜生婚前太會僞裝了!
這輩子自己一定要好好的守着,一定要讓小柔避開這個畜生。
小柔死後,阿父阿娘一夜白了頭。
他知道阿父阿娘是在愧疚,在後悔。
許澤禮眨了眨眼睛,擡頭揉了揉許澤柔的腦瓜子,“這麼開心嗎?”
“當然啦!”許澤柔嬌憨一笑,“從今天起,我就不是最小的啦,我是姐姐啦!大哥,阿父叫我們去看弟弟,我們快進去好不好嘛?”
許澤禮的爪子一僵,他心裡充滿了排斥,對于這個好弟弟,他并不是很期待。
但是在小姑娘的期盼的眼神中,他隻得跟上了她的步伐。
許澤平躺在婦人柔軟的懷抱中,還沒有搞清楚眼前的狀況,隻覺得渾身一冷,努力睜開雙眼....朦胧中,他看到了一雙冰冷怨恨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