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而過,轉眼已經是一個月。
許澤平提溜着自己那雙黢黑的眼珠子,看着搖籃上的那串串千紙鶴,心中感慨萬千,老人說以前的日子貧苦,小孩子的營養跟不上發育慢這句話在許澤平的身上應驗了。
在這未知的朝代,許澤平長了一個多月,才勉強看清楚頭頂的這一串串千紙鶴。
話說這一串千紙鶴,還是他名義上的二姐姐,不,應該說是嫡親姐姐為他親手折的!在那個小姑娘稚氣卻認真的說給他疊九十九隻千紙鶴,為他祈福保佑他身體健康長長久久時,許澤平就真正的認可了這個臉蛋圓圓,眼睛大大的二姐姐了。
看着這被微風吹得搖晃的九十九隻千紙鶴,許澤平不得不說許家大家長是疼愛孩子的,要知道在落後的古時候,一刀宣紙的價格不便宜,許松山卻舍得給二姐姐來折紙鶴。
六月已經入了夏,悶熱的天氣,即使是微風拂過也是燥熱的。
屋外溫潤知性的男聲,将許澤平的思緒拉回了現實,讓他不得不正視這一個多月的跌宕起伏的生涯....短短一個月,他卻感覺過了一輩子。
因為這些經曆,既是讓他震驚,又是讓他慶幸,震驚的是這個未知的世界上竟然存在能夠生孩子的男人.....嗯,被人稱為哥兒。
這件事情,要從他的洗三禮說起。
熱鬧的炮竹聲中,隻着紅肚兜的許澤平被裹着大紅被子祭拜神靈....一套流程下來,他都搞得暈頭轉向了,就在他以為流程結束的時候,又來到了添盆環節。
添盆的人太多,禮太多,加上許澤平暈頭轉向的,根本記不住那些長輩們添了什麼禮。
他唯獨記得一個溫潤知性的男聲,讓他印象深刻——小叔叔給我們平兒添塊福玉,祈求我們平兒以後福氣綿延不絕,也祈求我自己早日生下一個像平兒一樣的小寶兒!
最初讓他記住的是那溫潤知性的聲音,許澤平聽過不少聲音獨特的男聲,卻唯獨此人的聲音讓他格外舒心悅耳,因為知性向來是形容女性的,但是這一次他卻用這了一位男性身上,且沒有絲毫的違和。
要說聲音是印象,他後面的那句——生下一個像平兒一樣的小寶兒,卻如同天雷炸在了許澤平的心上。
噼裡啪啦的炮竹聲下,搞得許澤平都在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讓他的思緒完全的脫離的現實事迹,深深的在懷疑自己的三觀,難不成男人真的能夠生孩子?
不,男人怎麼能夠生孩子呢?隻怕自己是睡的太久了,睡得魔幻了!
說什麼魔幻,難不成自己重生胎穿就不魔幻了嗎?
不不不,應該是自己的耳朵聾了。
在許澤平的反複懷疑中,洗三禮是怎麼結束他自己都不知道。
隻知道男人生孩子這件事是真的,不是魔幻也不是他耳朵不好使....因為當天晚上,他的小叔叔來找他的阿娘談心了。
從他們之間的談話,許澤平知道這個朝代分為男,女,哥兒三種性别。男性和女性就不用解釋了,與他前世的性别一樣,唯一不一樣的就是這哥兒。
哥兒的身體比之女性強健,比之男性又稍微的柔弱。
外表看似與男性一樣,體内卻多了一套孕囊。
哥兒體質雖是強過與女性,但是繁育能力卻是不如女性的,一生最多兩次生育機會。
如何區分男性與哥兒,便是在肚臍眼上,哥兒一出生,肚臍眼會長着一朵花苞。每位哥兒的花苞各異,開出來的花也是各異的,要想知道開的是什麼花,隻有他們初次破瓜時方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