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澤平覺得自己一把年紀了,當着衆人的面被摸腦瓜着實丢人,努力的掙脫他的魔爪:“阿兄,别鬧,我都長大了!”
許澤禮瞧着小人兒一本正經的模樣,心裡隻覺得好笑,收回了自己的手掌,配合性的說道:“好,你長大的了。”
許澤平還想說什麼,許澤禮先他開口了:“快回去練習術法,晚上一起回去。”
“嗯!”
許澤禮從前院拐進後院,迎面就撞上了柳權,他敬重的問好:“權叔,你這腳步急切是要去哪?”
柳權聞聲說道,“老爺知道你今天會來,特意囑咐我去買兩壺梨花釀,今日要與你一醉方休。”
今日宴席是為了慶祝許澤禮考了案首,柳權雖然知道柳淮之的小心思,但因為高興,也是順勢随了他。
許澤禮聽聞,眼神收斂了幾分,老師年紀已經不小了,身子骨雖然還算強健,但也不可多飲酒了:“權叔,買一壺梨花釀意思意思就可以了。”
許澤禮之所以如此慎重,是因為上輩子柳淮之在他中舉後喝醉了酒摔了一跤,整整養了半年多才勉強能夠下地行走。
于他壽命這一塊,許澤禮倒也不擔心柳淮之,是個活的久的主。
上輩子若非因為自己的事情,急火上心一下子沒有緩過來去了,享年九十六....他相信老師堅持到一百歲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當然說是那般的說,許澤禮對于柳淮之的身體還是十分上心的,畢竟他如今也七十又三,在大景朝已經是高齡老人了。
尋常這般年紀的老人早已經榮養天年了,而他還要為學生勞神勞力。
柳權轉念一想,這事得聽澤禮少爺的。
柳淮之若是知道因為他好徒弟的一句話,他又少喝了一壺酒,歸氣的立馬抽出戒尺伺候許澤禮!!
同柳權寒暄過後,許澤禮熟門熟路的來到了柳淮之的書房,随手拿了一本書坐到了躺椅上看了起來。
時間一晃,柳淮之已經授完了丁班的課。
他檢查完各班的作業以後,就放了這些學子回家。
日落西斜,許澤平背着書箱子從乙班裡出來,正想去尋許澤禮,就被柳權喊住了:“澤平少爺,書箱子給我吧,挺沉的。”
柳權又不是許家的下人,許澤平自然不好意思讓他幫忙,便謝絕了他的好意:“權叔,謝謝你,我自己可以的。”
柳權知道這小孩的執拗,于是上前一步說道:“你不把書箱子給我,我就連人帶箱子給你抱起來了。”
許澤平一聽瞪大了眼睛,這操作又來?想到十一天以前自己的囧樣,他還是識趣的将書箱子遞給了柳權。
“今日老爺設宴慶祝澤禮少得了案首,老爺交代了我将你帶過去。”柳權一邊帶路,一邊同許澤平叙述了這件事情。
他們二人剛走到後院的水榭之時,就聽到了柳淮之在講解許澤禮此次縣考的八股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