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顧嶼舟不動聲色為他做的那些事情,又添了一句,“他很細心。”
虞绫聞言挑了下眉,“細心?”
她怎麼不記得顧嶼舟還有這特質?
吃完飯,虞绫沒讓郁桉送她,而是給他打了車,看着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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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出租房裡。
郁桉一打開門,懷裡就多了一隻貓貓。
他低頭親了親了貓貓頭,又抱了好會兒,才将它放下。
将虞绫給他買的衣服放進衣櫃裡,接着換了舞蹈服去舞蹈房訓練。
平平就在趴在門邊,睜着眼看他。
練完舞,郁桉洗漱後抱着平平回到床上。
想到今天吃飯時虞绫問的話,他打開電話記錄,将顧嶼舟的号碼存為聯系人。
今天郁宥沒再給他打電話,他放下手機,抱着平平一起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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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家。
郁宥一大早起來,沒去公司,而是坐在沙發上,等郁桉起來。
吃完早餐,郁父離開去了公司,郁母裝了一碗粥上樓。
九點,郁宥起身,去了郁桉的房間門口,擡起手敲門,猶豫中又放下了手。
管家從隔壁的房間裡出來,郁宥問,“今天有看到郁桉嗎?”
管家搖頭,又想起來什麼,“二少爺前幾天早上六點就出門了,晚上應該會回來。”
郁宥點頭。
晚上十一點,客廳依舊燈火通明。
郁宥讓管家拿出備用鑰匙打開郁桉的房間門。
房内空無一人,床上的被子疊得很整齊。
郁宥卻面色一變,大步走進去打開了衣櫃,在看到那些衣服後,才松了口氣。
“二少爺這是兩天沒回來了。”
管家對此十分平靜,反而對郁宥的反應感到奇怪。
畢竟這種情況在郁家十分常見。
以前隻要郁母犯病,在看到郁桉時,就會頭痛不止,情況嚴重時甚至分不清所有人。
所以郁桉經常要搬出去,多的時候一個月要在外住上大半個月才回家。
郁宥也意識到了這件事,可郁母現在沒犯病。
那郁桉為什麼不回家?
他拿出手機,給郁桉常去住的酒店打了個電話,在聽到對方說郁桉沒去酒店時,心底那股不對勁又鑽了出來。
說不清道不明,可能是執着于想知道這個答案,所以他撥通了郁桉的号碼。
四十八秒後,電話自動挂斷。
沒有人接。
是睡着了?還是不想接?
郁父下樓,看到郁宥後皺了皺眉,
“你怎麼還在這?明天與顧氏集團負責人談判的資料準備好了?顧總這人很難搞,好不容易得到的機會,要把握住。”
郁宥揉了揉太陽穴,将郁桉的事壓下去,跟着一起去了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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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
顧嶼舟回了老宅。
老宅在山上,途徑都是樹木叢林,十分幽森。
到達目的後,司機下車拉開顧嶼舟這側的車門。
顧嶼舟下車,不急不緩地走進宅院内,助理跟在後頭,頭微微低下來。
宅院年頭很久了,保養的很好。
入門則是假山鯉魚池,走廊從兩端岔開,又連接在一起。
明明是靜谧景好之處,周圍卻挂滿了粉色紗幔,瞬間将氣氛拉入到了一個不可說的境地。
助理聞到空氣中濃重的檀香味,和這檀香味掩蓋下的萎靡味道,頭更加低了。
到主宅門口,顧嶼舟停下腳步。
助理上前敲了門。
過了會兒,一紅發男子慢悠悠走來開門,在看到是顧嶼舟時,瞬間恭敬起來,叫了聲,“三叔。”
他面色還帶着薄紅,衣物淩亂,脖頸處還有可疑紅痕,應該是剛剛才從床上起來。
顧嶼舟一身西裝筆挺,垂在身側的指關節如玉,聞言隻問了句,“什麼事?”
“爺爺生病了,一直鬧着要見您。”
見顧嶼舟腳步不動,他又連忙說,“爺爺已經去了朝歌園,就等您呢。”
顧嶼舟這才轉身,去往朝歌園。
半小時後,顧嶼舟走出顧宅。
助理在一旁交代:“顧總,下午您有一個會議,是和……”
顧嶼舟接到虞绫的電話,助理禁聲。
電話裡虞绫語氣焦急,“我這裡突發急事一時走不開,不能按時去舞會了,你代我和小桉跳開場舞吧?”
他皺了皺眉,虞绫像是猜到他想拒絕,又連忙說,
“我好不容易和小桉親近了,不想答應他又讓他失望,就當是小姨求求你,幫我個忙。”
許久,顧嶼舟松了松領帶,應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