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試試排球的原因很簡單。
已經試過了那麼多種運動,還是一個感興趣的都沒有,幹脆就不找感興趣的了,直接和角名倫太郎一起打排球也挺好的,還有共同話題。
剛剛下定了這個決心,還和角名倫太郎說了自己的想法之後,沒有想到他就遇到了自己的人生夢想一般的運動——跑步。
當時隻是路過一個電視機的月川佑,不經意地擡頭看了一眼吵吵嚷嚷的屏幕,就是這一眼,讓他連視線都不想移開。
電視裡的人隻是平常的在跑步,月川佑卻被他們跑過終點之後所有隊友都圍上來慶祝的那一幕吸引了。
月川佑說不上來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但是他能感覺到,他終于找到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等角名倫太郎質問他的時候,月川佑才想起來之前已經答應了去打排球的。
不過沒關系,月川佑自信地想,跑步和排球又不是必須二選一的單項選擇題,他們不是都說他月川佑是天才嗎?那天才想要兩個運動都做到極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帶着這樣的想法,月川佑第一次邁入排球體育館,不禁好奇地打量起這裡來。
地上鋪的木質地闆,讓整個場地呈現出一種暖洋洋的感覺,巨大的關内空間被地上的長方形分隔成了6塊,每個場地都有人在追逐着那個黃白相間的球。
周圍有一圈空地,不少看起來才一二年級,甚至是幼兒園的孩子對着牆壁擊球,看起來是是在練習排球基礎。
更遠一點的地方,還坐着幾個自帶凳子的家長,他們三三兩兩地坐在一起,估計是等着下課回家。
“嘭——”
月川佑被這個突然的聲音吓到,不自覺地抖了一下,角名倫太郎立刻握住了他的手,和他解釋:“這是大力跳發,排球發球的一種,不過我們現在力量不足,做不到這種。”
“哇!”月川佑很給面子的驚歎了一聲,眼睛好奇地不停地看着聲音發出來的地方。
那是兩隊比賽中的成年人,看起來都是認識的,一起說說笑笑地比賽,有那麼幾秒鐘,月川佑感覺這就像是昨天電視中的那場比賽的重映,一時之間對于排球,倒是真實的産生了一點期待。
月川佑眼睛看着不遠處的比賽,身體被角名倫太郎拽着走到了體育館的最裡面,那裡有一個蓄了胡子的中年人,他的身高對于小學生來說已經可以稱得上一句巨人了。
但是隻看他的臉,如果沒有胡子的話,其實這個人看起來竟然是個沒有什麼攻擊力的娃娃臉,周身的氣質也沒有那種因為身高帶來的壓迫感,反而有一種溫柔的感覺。
看到他的那一瞬間,月川佑就對這個素未謀面的教練産生了好感,怪不得是他負責低年級的排球課呢。
教練擡手看了一眼時間,臉上才浮現出擔憂的神情,就注意到了正在朝着他走來的角名倫太郎,這才恢複笑容,擡手和角名倫太郎打招呼:“倫太郎!今天來的有點晚,我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差點就要和你家人打電話了。”
角名倫太郎拉着月川佑走到了教練面前,先是帶着歉意地鞠躬,然後才說:“謝謝梶野教練,是多了一個人,路上走的慢了一點。”
而身邊作為他今天來晚的元兇,月川佑的注意力沒有放在他們的身上,反而眨着那雙大眼睛正在無聊地四處看。
正巧他身邊有一隊正在比賽的選手,月川佑看着他們的臉,還有和那些大人比起來十分青澀的技巧,估計和他是同齡人,幹脆好奇地隻看着他們的比賽了。
即使全身心投入在了比賽裡,他們也沒辦法無視月川佑的視線。
畢竟這麼灼熱的視線,他們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了忠實的觀衆,擊球的動作也帶上了一點展示自己的希望,一個個地扣球越來越狠,月川佑也就看的越來越投入。
角名倫太郎即使一直在和教練聊天,仿佛還有第三隻眼睛注意到了月川佑的走神,手上加了一點力度,把人拉到自己面前,月川佑猝不及防地換了位置,對上了梶野大空的臉,不在狀态地朝着他笑了一下。
梶野教練其實早就看到了角名倫太郎身邊的這個孩子了,畢竟他有着一頭紅發,在這個場館裡實在是太惹眼了,即使餘光都能注意到:“你昨天說要過來的孩子就是他吧?你好,我是梶野大空,你叫什麼?”
這位梶野大空教練果然很擅長和孩子打交道,看着蹲下身平視他的教練,月川佑也乖巧地打招呼:“梶野教練好,我叫月川佑。”
誰知梶野大空聽了他的名字之後卻大驚失色,就連一直抓在手裡的排球掉了都沒有察覺,而是驚疑不定地看着月川佑,最後發出了不明的感歎:
“你就是那個被所有教練都争搶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