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自使用了廚房,果咩那塞!”
“萩原警官,謝謝你,辛苦您跟松田警官了。”
聽着對方刻意拉近關系的語調,羽生清安裝作不知,雙手合十格外認真虔誠。
“我要開動了。”
“小安~小恩人~就算不想叫哥哥,叫研二也可以呀。”
羽生清安不明白,為什麼一個成年人能這麼自然的撒嬌磨人還不令人厭煩。
有點可愛,希望他們不會起别的心思。
“hagi那家夥,你不答應是會在地上撒潑打滾的。”
松田陣平适時補充一句,耳邊兩人拌嘴的聲音并不吵鬧,羽生清安悠閑的吃完飯。
其實養亡靈跟養寵物也沒什麼區别。
“研二哥。”羽生清安彎了彎眉眼,抛下愣住的警官就要去洗碗。
“我來吧。”
松田陣平接過他手裡的碗筷,而他本人則被推着往沙發走。
“那種事情交給小陣平就好。”萩原研二在他身後探出頭,聲音隐含擔憂,視線若有若無的落到他的手腕上“小安有哪裡不舒服嗎?”
“已經沒事了。”羽生清安笑着搖搖頭。
手腕上的傷早已愈合,至于為什麼不把紗布拆下,賣慘不趁早還要等明天?
“走吧,帶你們去買衣服。”
羽生清安認真的戴好帽子,一回頭看見兩道身影時聲音不自覺卡了一下,身高的壓迫讓他很是不适,好在兩鬼也很自覺的跟他拉開了些距離。
走出家門,兩位警官重新變成半透明的樣子飄在空中,比原來黑色碎渣的模樣要好看的多。
萩原研二看着自己半透明的手,很輕易便能穿過牆體,雖然早有預測但仍是有些失落。
羽生清安走進電梯,感受到身邊環繞的隐隐悲傷。
他自然不可能這麼粗心大意,但比起提前解釋會讓兩位警官更加安心,隻有落差感才會讓他們不願離開。
強制手段跟自願終歸是有差距。
死亡時間并不長的松田陣平感觸并不比他少,但适應起來卻很快,對于死亡這件事實并未到根深蒂固的程度,讓他想安慰自家幼馴染都有些無從下手。
萩原研二重新展露笑顔,來到外面感覺看什麼都稀奇,整整四年沒辦法說話的體驗,讓他現在看見什麼都想要說兩句。
羽生清安聽着耳邊叽叽喳喳的聲音,一會配合的看看花花草草,一會看看路邊的某棟高樓,有時也會輕聲回兩句。
萩原研二意識到不妥,有些懊惱的靜靜飄在他身邊,會說話的人一閉嘴,松田陣平也很難憋出什麼話題,他的身邊一時安靜下去。
羽生清安路過花壇時輕輕蹭過枝葉,眼中大片大片五顔六色的色塊,他背過手兩指間夾着兩朵小小的黃花。
指尖晃動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感受到被觸碰才分開手指,沒了支撐的花朵墜落消失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