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清安拿着可愛的模具,兩手并用對着平平的面餅按下。
本來打算這一步放手交給他來的兩人,看着他幾下就把掌心弄的通紅,很不放心的接過他手中的模具。
“你到底是怎麼長到這麼大的?”松田陣平皺緊眉頭拉過他的手查看,确認沒受傷後擺擺手把他趕去一邊。
兩人專心緻志的忙活着手裡的活,鼻尖忽地傳來一股香甜,仿佛勾引着他們的靈魂。
萩原研二喉結上下滾動,微微蹙起眉,以為味道是從手中面餅傳來,但對這股香甜微妙的有一絲熟悉感。
憑着感覺一擡頭就看見孩子沒幹好事,割開的手腕向碗中流淌着鮮血。
萩原研二眼睛都瞪大了,手裡的模具被随手一扔,兩步來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
“你在幹什麼?!”
血珠順着手臂滑下帶來絲絲癢意,羽生清安聽着耳邊的質問,下意識瑟縮一下,又有些心疼的把碗悄悄推過來接着。
這明目張膽的小動作讓周身的氣氛更顯陰沉。
“你們的魂體不太穩定。”羽生清安被拉到洗手台前,輕輕擋住靠近他手腕的透明瓶子。
松田陣平拿着生理鹽水的手微不可察的一頓“隻有這種方法能幫我們穩定?”
“額……”羽生清安突然被人抱起,騰空的感覺讓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瞪大眼睛,萩原研二把他安置在椅子上,安撫似得拍了拍他的腦袋。
接過松田陣平手裡的生理鹽水,不贊同的搖搖頭。
“理論上來講,□□都可以。”冰涼的液體流向手腕,回過神的羽生清安為他解答疑問“但我感覺,血應該是最好接受的一種。”
好熟悉的設定,如果對方不是未成年的話。
萩原研二拿着沾染碘伏的棉簽輕輕為他消毒,眼神不自覺落到他的唇上。
強制猥亵罪判處六個月以上十年以下徒刑。
這句話在腦中加粗加亮閃光旋轉放大,瘋狂喚醒着兩個成年人生前的警察身份。
“或者,如果你們……”羽生清安被捂住嘴,對方臉上淡淡的紅暈進入不了他的視線。
“等等,一定還有别的辦法吧?”萩原研二重新在他手腕上打了個蝴蝶結,語速極快生怕他說出什麼讓他們體驗牢獄之災的話語。
“……本來是有的。”
“為什麼是本來?”
松田陣平皺緊眉頭,就見他指向廚房處理到一半的面餅。
“本來你們吃那個就能維持魂體穩定,但或許跟你們的死因有關,魂體受損嚴重那個就不管用了。”
羽生清安乖乖坐好,像是不經意提醒他們已經死亡的事實。
“我已經滿十六周歲,而且亡靈不需要遵守法律,不過最好不要去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羽生清安站起身,小跑兩步拿着碗走到他們面前,仰着頭重新給他們帶來希望“其實我也不确定還有沒有其他辦法,爺爺隻教了我這些,你們要是不願意可以在書裡找一找。”
……
烤好的餅幹吃起來跟之前的貢品沒有區别,那麼珍貴的東西羽生清安就讓他們當零食吃。
兩個成年人小心翼翼的圍着一本古舊的書本研究,生怕給書籍造成破損。
“他說的那些話是在降低我們的負罪感吧。”
松田陣平煩躁的抓了一把淩亂的卷發,逐字逐句的讀過每一行每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