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等會再跟你解釋,先送小安去醫院!”
伊達航視線落到他懷裡傷痕累累的羽生清安身上,收斂表情剛要拉開車門手裡突然被塞了堆手/槍跟匕首。
“罪證。”松田陣平一股腦把東西全塞他懷裡,毫不見外的拉開車門。
伊達航面部肌肉抽搐了一瞬,深吸一口氣坐回副駕駛。
一回生二回熟,反正這對幼馴染時時刻刻都在一起,一起複活似乎也很正常。
“開車,去醫院。”說服自己的伊達航系好安全帶,拿出手機聯系交通管理課的同事。
頻頻瞄向後視鏡的高木涉猛然驚醒,一腳油門踩下連闖幾個紅燈平穩停在醫院門口。
早先接到通知大概了解傷勢的醫生,幾乎在車門打開的瞬間就把羽生清安撈走,推着床就朝手術室跑。
距離一遠,一直被忽視的紅繩終于開始散發自己的存在感。
萩原研二幾次伸手想把他身上的紅繩解開,手都被直接拍開,最後更是被說不要妨礙工作趕去一邊。
醫護人員的身體穿過那根細繩也無人察覺,不會妨礙到救援令他們松了口氣。
“你們……不把這個繩子解開嗎?”伊達航猶豫許久,終于在要進手術室前問出口。
見他們神色怪異,伊達航閉上嘴看向亮着燈的手術室,紅繩就那麼穿過手術室的門連接在他們身上。
松田陣平緊張兮兮的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确認是有體溫的,眼中的疑惑毫無隐藏。
伊達航被冰的一激靈,抓住他的手腕面色凝重,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把高木涉支開。
幾人本想找個空無一人的隐蔽角落,聊點掏心窩子的話。
松田陣平剛摸到電梯門,就被一股莫名的拉力往回扯,身體騰空背部撞向手術室門旁的牆壁發出一聲巨響。
萩原研二瞪大眼睛默默收回即将踏入電梯的腳,手動合上自家班長掉到地上的下巴。
坐在地上的松田陣平,伸手摸了摸發出脆響的後腦勺。
嘿,不疼。
手術室門被從内推開,怒氣沖沖的醫護人員一眼就看見一臉陰鸷坐在地上的卷發男人,即将脫口而出的警告被咽回肚子裡。
男人像是才發現她,“嗯”了一聲如同警告将她最後一點底氣打消。
“請你們小聲一點……”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萩原研二跑過來一把拉起自家幼馴染,按着他的腦袋鞠躬道歉。
兩鬼一人研究着紅線的最遠距離,最終在一個邊邊角三個大男人蹲在一起交換情報。
“所以,案發現場?”
“這個我們就參與了一點點。”萩原研二食指跟拇指分開一點縫隙,一臉真誠的說着“小安上報的那些線索都是死者親口說的。”
“兇手說的見鬼了,是你們吧。”伊達航露出半月眼,舉起拳頭打算好好給這兩個增加他工作量的家夥一個教訓。
最終拳頭還是沒有落在他們身上,伊達航歎了口氣重重的拍着他們的後背。
“還活着就好啊……”
……
從手術室出來,羽生清安被推入普通病房,在他昏迷的一周裡,萩原研二時不時就探頭看看他有沒有醒,在心裡猜測他什麼時候會醒。
亡靈不用吃飯,不用睡覺,松田陣平就在病床邊一坐就是一天。
醫生來查房時,他就把伊達航幫忙買的帽子跟口罩戴上,站在一邊聽幼馴染跟醫生的聊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