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老闆,我能力有限,實在救不了她,要是你醒了可别怪我啊。”
阿努比斯說完這話,輕佻地看向那幾個邪/教徒,笑着說:“是想挨個來,還是大夥兒一起上?”
所有人一起上似乎有失武德,然而他們身處邪/教,這點武德補上了也是杯水車薪。
衆教徒将阿努比斯圍在中央,祭壇上的女孩陰狠地盯着他,沉聲道:
“警官先生,我勸你少管閑事。”
女孩的态度明顯已經變成赤/裸裸的威脅了,阿努比斯歎了口氣,無奈道:
“這位小姐,閑不閑事不是我決定的,我也就是個打工人罷了。”
打工人阿努比斯說一不二,直接上腳踹翻了一名邪/教徒。
他出招太快,其他人猝不及防,等剩下幾名教徒反應過來時,阿努比斯已經迅如閃電地來到了第二個人身後。
“雖然AI沒有靈魂,但你們這樣連AI都算不上,頂多就是個人工智障。”
阿努比斯擡手解決了另一個人,其他教徒不敢妄動,眼睜睜看着他嗤笑一聲,擡腳走向中間的祭壇。
女孩似乎有些慌了,她呆滞地站在祭台中央,虛無的電子神明正在一點點蠶食着她的中樞——她失去了神明的庇佑,變成了和腳下那些祭品一樣待宰的羔羊。
這位神明正在惬意地享用祭壇上的美食,而唯一一位牧羊人也獻祭了自己的身軀。
“你别過來,你以為神明會放過你嗎!”
“我為什麼要讓祂放過我?”
阿努比斯走上台階,在衆目睽睽下站在了女孩面前:“反正我又不信教,這種邪神,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死了才好!”
“你!”
女孩的嘴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她睜大雙眼,無措地揮動着自己的雙臂。
神明來到了自己的信徒身邊,張開嘴,将她一口吞入了黑暗——女孩的瞳孔漸漸散開,流淌的數據仿佛彙入了深不見底的湖泊中,眨眼間消失殆盡,連點激起的水花都沒留下。
阿努比斯沉默地看着她,直到女孩倒在地上,他才淡淡地開了口:
“什麼邪神,就這點本事罷了。”
他回頭看了眼那些不争氣的教徒——這群人終于意識到阿努比斯的不同凡響之處,一個個如同開了擴音喇叭,大呼小叫地逃了出去。
阿努比斯挑起眉,嗤笑道:
“跑什麼,我還能殺了你們不成?”
他走到祭壇中央,看着樂桓甯癡癡傻傻的模樣,小心翼翼地叫道:“樂老闆?”
樂桓甯沒反應。
“樂老闆,你的委托費泡湯啦!”
樂桓甯還是沒反應。
阿努比斯蹙起眉,打量着樂桓甯的模樣——
他已經沒有再呼喚阿努比斯的名字了,隻是那雙眼依舊對不上焦,冰川似的瞳孔被寒冰一凍,定定地望着前方的虛空。他視一切東西于無物,變成了一具真正的廢銅爛鐵。
“樂老闆,冒犯了。”
阿努比斯一把将樂桓甯橫抱起來,大步走下了祭壇。
一直跟在後面上氣不接下氣的埃爾訊終于趕到,他眼睜睜看着樂桓甯小巧伊人地縮在警官先生懷裡,喉頭一哽,頗為艱難地問道:
“樂,呃,夫人沒事吧?”
雖然現在叫夫人還為時尚早,而懷中的樂桓甯也對此稱呼毫無知覺,但這句話就是不偏不倚地擊中了警官先生的心,他心滿意足地笑了笑,說道:
“沒事,你還是趕緊看看你的小女朋友去吧。”
埃爾訊猛然想起這一茬,一瘸一拐地沖了上去。
可惜埃爾訊并不像阿努比斯那樣,對邪神擁有天生的克制力,他完好的那條腿剛跳進去,耳邊就響起一陣嘤嘤嗡嗡的聲音。
很洗腦,對系統的入侵力很大。埃爾訊原本就智商不足,被這鬼哭狼嚎的聲音一逼,頃刻間跪在地上,和露希爾來了個夫妻對拜。
阿努比斯走到一半,突然想起這件重要的事,回頭一看,兩個人正磕得起勁,一時間難舍難分。
“我看你們這樣也挺好,需不需要我幫忙錄個像?”
埃爾訊聽不到他的聲音,阿努比斯偷偷開啟攝像頭,全程錄下了他們咚咚磕頭的場景。
阿努比斯讓樂桓甯靠在牆上,解開了他的繩索,又做賊心虛地看了眼身後,随後快速伸出自己的鹹豬爪,撸了把樂桓甯頭上的白毛。
手感不錯,再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