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倆有奸/情。
“這消息還是不要讓埃爾訊知道了。”
反正談論的多半是邪/教那些事,多一個人多份危險,埃爾訊一直當他的陽光開朗大男孩也挺好。
樂桓甯唉聲歎氣地回到家,剛打開門,就見阿爾法像中了病毒一樣在客廳裡瘋狂地轉圈。
每次到家都有新感覺,阿爾法聽到了開門聲,大眼燈微微一轉,鎖定了樂桓甯。
緊接着像炮/彈一樣沖了過來。
“不不不,有話好說,不要這樣……啊!”
剛修好的仿生人被撞成了殘疾,樂桓甯一屁股坐在地上,任憑阿爾法像個垃圾桶一樣在他懷裡亂蹭。
自從阿努比斯闖進萬事屋,向阿爾法打聽仿生人的來處那時起,小機器人心裡隐隐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他像隻不安分的貓,直覺自己的主人發生了什麼大事,卻隻能待在這裡,守着空蕩蕩的屋子幹着急。
警官先生救得了樂桓甯嗎?
他在外面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阿爾法這樣看起來像一隻碎掉的垃圾桶,樂桓甯不自在地張開胳膊,抱住了他圓滾滾的腦袋。
主人和他的小寵物會一直守在這裡,即使外面天塌地陷,他們也能在廢墟中安置一個小小的避風港。
第二天上午八點,露希爾如約而至,敲響了萬事屋的大門。
阿爾法咕噜噜來到門邊,親眼見識到了這個行動如風的女人。
露希爾第一次來萬事屋,一進門就被萬事屋豪華的氣派震懾了——最震懾她的其實是那盆綠蘿,萬事屋内居然真的有生命存在!
樂桓甯是一臉麻木地從卧室中走出來的,這幾天休息得不好,導緻他整個人有點暴躁。精神上的疲憊如同鈍刀一樣緩緩磋磨着他的中樞,樂桓甯闆着臉,靜靜地在沙發上坐下。
“露希爾小姐,請不要揪我的葉子好嗎?”
眼看矜貴的綠蘿經不起機器人的暴力對待,險些腰斬,樂桓甯忍無可忍,終于出聲制止。
露希爾依依不舍地放棄了對植物的摧殘,坐在了樂桓甯對面。
“樂老闆,你這地方别說在中城區,就算在上城區也不是普通人能享受得起的。”
樂老闆木着臉,淡淡地“哦”了一聲。
“露希爾小姐,套話對我來說是沒用的,你就算把我家拆了也找不出違禁品,這可都是我通過合法手段一磚一瓦蓋起來的。”
露希爾始終持有秘管局成員的戒備與警惕心,她微微一笑,不動聲色地說道:
“畢竟樂老闆與警察局合作,肯定不會幹出官商勾結這種事的對吧?”
啧,這人還是這麼麻煩。
樂老闆的煩躁不安幾乎已經寫到臉上了,露希爾輕笑一聲,瞬間撕去了僞裝。
“樂老闆,明人不說暗話,感謝你為秘管局做出的貢獻。”
是嗎?他有貢獻嗎?他不過就是一個倒了八輩子血黴的受害者罷了。
“那名女孩——就是你在邪/教據點中救下來的那位,現在已經正式回歸秘管局,準備接受調查了。”
樂桓甯微微一愣,但随即又感到有些遺憾。
在邪/教卧底了這麼多年的少女,是回到了人間,還是堕入了更加邪惡的地獄呢?
“看來你們這次收獲不菲。”
樂桓甯回頭看了眼阿爾法,這名小機器人可能是太久沒有面對上門的客人了,竟然連杯茶都不舍得倒。
“阿爾法,右手櫃子裡第二格的西湖龍井,給露希爾小姐品嘗一下。”
露希爾好奇地看着阿爾法圓滾滾的身影,笑着說:“樂老闆,身家不菲啊。”
“反正是合成茶粉,在哪兒都能喝到,難道你以為我能搞到真的?”
露希爾搖了搖頭,唇角一直勾着,最後環視了一圈萬事屋廣闊的布局,将目光重新落在了樂老闆身上。
“樂老闆,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在逃生遊戲中救下的那個小孩。”
樂桓甯當然記得,那是所有賓客逃離後留下的唯一證人,被阿努比斯送到了警察局。
樂桓甯瞳孔一縮,低聲道:“他怎麼了?”
“根據秘管局調查,他其實是那次遊戲的貴賓之一——親自參與賭博的下注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