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努比斯一插話,老闆立馬将自己縮成了鹌鹑。
阿努比斯也不廢話,立馬調出了女孩的照片:“這位小姑娘是你們店裡的常客嗎?”
老闆看到照片後微微一愣,脫口道:“我知道,她叫諾諾。”
呦,看來這是找對人了。
阿努比斯沒等老闆的興奮勁過去,闆着臉對他說道:“我需要知道你前天晚上在哪,在幹什麼,有沒有人為你作證。”
老闆被阿努比斯一記重錘砸在了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直到中樞繞地球跑完了全程,才後知後覺地問道:
“這,這是怎麼回事,諾諾怎麼了?”
“這名小女孩前天晚上遭到了不明人士綁架,至今還沒有下落,我們需要排查她周圍的一切關系,包括她經常去的地方,希望您積極配合。”
老闆上下打量着阿努比斯,一張嘴快要不會說話了:“你是,你是警察!”
“怎麼,不像嗎?”
阿努比斯調出了自己的證件,淡淡道:“你說的每一句話我們都能查證,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老闆搓了搓手,不知想起了什麼,渾身上下透着不安,像是一隻打算随時溜走的黃鼠狼。
“那個,前天她确實來過我這兒……可我發誓,我絕對沒有綁架她!”
與其說他的眼神充滿真誠,倒不如說是面對警察的畏懼,逼得他不得不鼓起勇氣湊近阿努比斯,焦急地辯解道:
“她,她來我這聽了會歌,然後就走了,我甚至連話都沒來得及跟她說。她總是在我這聽歌,一來二去,我就認識她了。”
說到後來,老闆的聲音越來越小,兩隻眼慌張地朝周圍亂瞥,像是隐匿着另外一份心虛。
阿努比斯眯起眼,重複道:
“你就認識她了?”
老闆點了點頭,沒敢與警官先生對視。
“經常來你這兒的客人也不少吧,為什麼你偏偏就記住她了?”
對方忽然擡頭,看着阿努比斯的目光充滿恐懼,連聲音都不自覺地變了調:
“不是,我真沒有,雖然我對她是……是挺感興趣,但那小姑娘基本都是和朋友一起來的,隻有那天,那天她是自己一個人來的,站着聽了會兒歌就走了,我什麼都沒做啊!”
阿努比斯立刻捕捉到了這句話裡的關鍵詞:“你說她是自己一個人來的?”
老闆不知道警官先生意欲何為,瘋狂地點了點頭。
“什麼時間,你還記得嗎?”
老闆回憶半晌,說道:“就是前天晚上,大概八九點鐘的樣子,那時候店裡已經沒人了,我本來打算早點回家的來着。”
這和小女孩失蹤的時間點不謀而合!
“她身後沒有跟着其他人嗎?有沒有一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小男孩?除了這些,她還有沒有其他反常?”
老闆愈發迷茫地看着他,不确定地說:“好,好像沒有,反正沒有小男孩跟她一起進來,不過我倒是看到一個女人一直在門口徘徊,起初我還沒在意,你這麼一說,諾諾走了以後,那女人也跟着一起消失了。”
女人?是那個真正的嫌疑犯!
阿努比斯立馬抓住老闆的胳膊,大聲說:“你有沒有看清那女人的長相?”
老闆吓了一跳,差點将阿努比斯推出去。他被警官先生一雙大手晃得頭暈眼花,哆嗦着說:
“好,好像看清了吧。”
阿努比斯立刻調出了他們走訪過的所有人的照片,将老闆的臉按在了投影上:
“你告訴我,她是誰,她是這裡面的哪一個?”
老闆一睜眼就和一個面黃肌瘦的機器人差點親上,吓得他立馬倒退一步,沉重的身軀撞翻了身後一整排數據轉換器,瞬間将這個狹小的店變得狼煙四起。
煙塵蓋住了投影上出現的人臉,他指着前方,嗓子尖銳地劈了叉:
“就是她,我看見的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