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在宴會之前解決這件這裡,要是我猜得不錯,乘客宵禁和員工宵禁中間的時間就是我們可以行動的時間,要去解決掉幾個人。”
塔蘭問道:“你們鎖定人選了嗎?”
“有些猜測,明天有具體的再告訴你們。”
翟尋風看着手中的儀器,終究也隻是個一次性的道具,跨越空間阻隔進行聯系到現在已經到極限了,在葉驚語說話後就逐漸黯淡了下去,翟尋風收回了鈴铛,轉身在桌上繼續着術式的解析,希望能有收獲。
所幸翟尋風的術式能夠在外使用,這樣一來葉驚語也知道“ta”所遵循的規則了。
“陸憶,你玩過從一開始,每個人最多數三個數,誰到21誰就輸了的遊戲嗎?”
“換句話說就是誰先到20誰就赢,原來如此......”陸憶聽到提示一下就把所有的東西串了起來,正因如此2-1的人才沒有出事,因為這個遊戲最關鍵的在于搶到4的倍數,也就是先手必輸。
如果沒有季梧的提示和他們多方收集的消息,隻要錯殺一個人就沒有翻盤的餘地,而在“宴會”前不動手又相當于認輸,等不起的是他們,但對方清楚規則,不會自尋死路。
還有葉驚語很在意的船主身份,4的倍數房間中的人是關鍵節點,其身份也值得注意,2-4是章景瑞選中的“繼承人”梁朝,3-8是壽命無多的學者費薩爾,4-12是來自夏國大家族的李宵,5-16是第二次登船的拉波,5-20是賭徒齊藍。
船主會在其中嗎?
除去梁朝和齊藍其他人都身份顯赫,是船主也不會讓人驚訝。
遵循題面殺死四的倍數,就能結束了嗎?
葉驚語仍然抱有疑惑。
——
第三天
餐廳中分散着坐着乘客,現在時間還早,大多都是平民,這幾天一早醒來不用幹活的生活讓他們有些不真實,也有不斷奔跑後停下來的不知所措,話雖如此,金錢堆砌起來的奢靡生活就像是帶着毒藥的蜜糖一樣誘人堕落。
名為岡德的卷發男人和另一個平民女人對坐着享用早餐,他們出自一個地方,女人看上去不善言辭的樣子,面對擅于交際的岡德就像是找到了同類一樣,這幾天走得很近。
岡德的面前擺着松軟的烤薄餅,淋上香甜的蜂蜜,點綴酸甜的水果,是以往他的夢中都無法出現的食物,畢竟人總是難以想象沒有見過的東西,他學着貴族的模樣拿起刀叉,慢條斯理地切下一塊松餅放入口中,刀叉觸碰的瞬間就能感受到那令人不自覺愉悅的彈性。
誰能知道幾天前他還隻是飯都沒得吃一路拼命奔波才登上船,面對琳琅滿目的菜單隻說出了山野雜燴的窮小子呢。
一旦嘗過這樣的滋味就再也回不去了,一如他在進入艾斯利奇城之前用盡手段将自己包裝的體面,在這裡他要來精緻的絲質衣物,将自己打扮的有模有樣,又拼了命地去靠近貴族,善于察言觀色的他自然看出了那些人眼中的嘲弄,自己就像是拙劣模仿着他人用于取樂的小醜。
岡德為此感到窒息般的羞憤,可他不後悔這樣做,這份羞愧驅使着他掙紮着活下去,掙紮着将所有人踩在腳下。
他受夠了地獄般的日子,在他親手殺死家人的時候,就不能有片刻遲疑。
“那個人......”對面的女人看向一邊,岡德也順着她的實現望去,他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啊,一個無趣的男人。”
那人正是剛登船時與他交談過的男人,看樣子像是三十到四十歲的樣子,眼神滄桑,皮膚黝黑而粗糙,那是海風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男人名叫鄧利斯爾,是艾斯利奇南部一個小漁村的漁夫。
今天是上船以來的第三天,沒有與任何人主動交談,也沒有表現出期盼、希冀、以及欲望,就像是平常的每一天,男人淡然度過。
“他想去伊裡斯,被人生磋磨過了頭吧。”岡德随意評價道。
“我之前好像和他說過話,說起來我聽說過他老家那的事情。”女人說道。
“聽說幾年前那個村子裡面出了個好運過了頭的,先是一分錢沒花就被船主選中上了船,接着回來不久就被發現是哪個地方大人物流出的血脈被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