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息轉移了。”陸憶忽然說道,衆人立刻打起精神看向四周。
下一刻,幾個人從王座廳正中間的空中掉落,發出幾聲悶響,翟尋風小心地查看着,沒有污染迹象,也沒有活動反應,應該是昏迷了。
突然的轉移或許是明顯的陷阱,難道是他們身上,或者周邊被設置了術式嗎?翟尋風想要更加謹慎地前去查看,誰知道淩鋒直接跑了上去,吓得他趕緊喊道:“你幹什麼呢!”
淩鋒沒說話,他扶起一個人,他看着那人的容貌皺起了眉,接着他一個個看過去,臉上的表情越來越複雜,陸憶他們也跟了過來,“這是...議會的那五個?”
“嗯,單純的睡着了。”
“我看看......真的诶。”翟尋風摸了摸五人,真的隻是睡着了,沒多沒少,就連暗示都沒有被施加。
這是怎麼回事......隐藏的敵人究竟想要做什麼?淩鋒思考着,這時,陸憶的目光轉向一邊。
與之一同的是淩鋒果斷的動作,他一把将長槍扔出,直沖前方華麗的王座,海水自空中騰盛而起,一同化作無數杆長□□向地面,穿透了柔順的地毯和切割平整的地面。
翟尋風也捕捉到了那股波動,他定睛看去,從地毯的縫隙,畫框的背後,房屋的角落中鑽出無數細碎的紅絲,在光下閃爍着鮮紅的光,發絲般的紅色晶石如同生物一樣扭動着鋪天蓋地地向王座聚集,幾乎叫人懷疑整座王宮是否都由那東西填充而成。
若是仔細去看就會發現那些東西并非是主動聚集,而是被海水制成的槍逼迫着向内聚攏,最終一個鮮紅的人形出現在了王座之下,他的胸膛被淩鋒那柄銀色的長槍貫穿,整個人被死死地釘在地上無法逃離半步。
“哎呀,被發現了。”
那道人影的身上出現皮膚和衣服,笑嘻嘻地對着幾人打招呼道:“好久不見,上次見面是什麼時候來着?”
“朱砂。”陸憶念出了他的名字。
“嗨,那個小學者沒和你們一起嗎?”朱砂絲毫沒有被抓住的緊張感:“我可是有好消息想告訴他。”
他們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是先驚訝蓮參與了這件事還是葉驚語不在他們的計劃中,又或是朱砂口中的好消息。
“難怪能散播污染,用鮮血術式作為生命的媒介......這家夥的膽子也是大的吓人。”塔蘭吐槽道。
“他之前都敢直接把伊蓋揣兜裡了,還怕這啊。”翟尋風對這個男人沒什麼好臉色,比起那種窮兇極惡的家夥,這種不知惡為惡,隻顧取樂的人才最可怕。
但就算是朱砂也不會僅僅隻是為了取樂專門來這裡幹這些,散播了污染之後再把污染物拿走,一定有更深的目的。
翟尋風走到朱砂面前冷眼問道:“這次你們想幹什麼?”
“這個嘛,你猜猜?”對方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身體不安分的動着,胸前的傷口拉扯着卻也沒有流出鮮血來。
“你想和我們玩解密遊戲?”塔蘭問道。
“這麼說也對,隻是我更想和那個小學者玩,真可惜啊,你們把他弄丢了。”
翟尋風皺了皺眉:“你不說我們也多的是辦法讓你張嘴......”
話還沒說完,說話的對象就沒了,翟尋風張大嘴巴看向陸憶,一灘鮮血從男人的腳底蔓延開來,生物一般活動着想要再次聚攏,接着幾道金光閃過,将擴大的血泊連同朱砂完好的身體一并燒成灰。
“哇,真吓人,他現在脾氣這麼暴躁了嗎?”淩鋒咋舌道。
“理解一下,踩到他雷區了。”塔蘭默默說道。
“不是,至少先讓我問點東西出來啊!”翟尋風急死了,要是能捕獲到朱砂,哪怕隻有一灘血也能想辦法弄出點東西吧。
“這家夥隻是一個分身,裡面比在荒州的時候還要空,要是你問了,小心被裡面的東西吃幹淨。”
“你是說...污染?”
“嗯。”
簡直就是拿自己當容器去完成任務,蓮到底許了什麼好處給他,不對,是因為鮮血術式的特殊性,把分身作為特殊的獨立個體才讓他敢怎麼做嗎。
“而且這家夥肯定說不出來什麼東西。”陸憶冷淡地說道。
“怎麼感覺他對朱砂的意見特别大?”翟尋風對塔蘭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