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大漢一隻手是正常大小,另一隻手卻幾近有他半個身子大,密密麻麻的瑪那刻痕遍布在上面,而他的下半身一隻腿像是鹿,而另一隻腿卻類似某種貓科動物,就連男人的臉上也怪異非常,一隻眼睛圓睜如銅鈴,一隻眼睛卻小的像是幼兒,與之不匹的皮膚歪曲地扯着臉上錯綜的疤痕。
很明顯,那不是天生的,是人為。
“我倒是有些好奇,你們抓到我們之後要怎麼做,我們的手也和你們不匹配吧?”
男人們嘿嘿一笑:“「熔爐」平等的賜予萬物恩澤。”
為首的大漢一把扯下自己的衣服,先前透過衣服的突起不是什麼武器或是道具,半張孩童的頭顱像是融化一般詭異的縫在他的胸口,僅剩的那隻眼睛灰暗地盯着男孩他們。
大漢摸了摸胸口:“就像他一樣,也真虧他才能找到你們,狡猾的小鬼。”
“锃”!男孩猛地回身,不成體系的瑪那僅僅依靠着腦内的想象構成的金色術式擋住了從身後襲來的大刀,面對幾近有他整個身子大的武器,男孩沒有表現出半分怯意,他冷靜地借力讓男人的動作偏轉,同時觀察着其他人的動向。
從他人那裡奪來的視力為他們帶來了強悍的觀察力,但同樣的也太過敏感,刺眼的光在男孩閃身後炸起,男人們下意識閉上眼睛。
“咔咔”,讓人寒顫的凍結聲響起,他們睜開眼睛,刺骨的寒冰從地面攀升,吞噬了他們的下半身。
“盡會使花招!”為首的大漢被這些小花招弄得有些惱火,瑪那在肌肉纖維中流轉,帶着爆發性的力量想要從内部摧毀堅冰,可是預想中的結果沒有出現,看似脆弱,瑪那量和自己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冰竟然生生阻擋了他的腳步。
“多謝啦,小冰塊。”男孩笑着後退幾步,金色的瑪那化為實質環繞在他的身周,帶着背上的淩炘飛快地跑了出去,隻留給五個大漢五個對準他們小腿的術式,熾熱的白光閃過,堅冰碎裂,而他們的骨肉被擊穿,痛呼着倒在了地上。
其中一人憤怒地垂着地,各色的瑪那化作子彈漫無目的地向前轟炸着,引來森林的一陣顫動。
“*的,那兩個小鬼到底是什麼東西?!”一個男人不願意承認自己的輕敵,憤恨說着。
“這是那個小鬼第一次出手,獵物已經窮途末路了。”為首的大漢在此時顯出了幾分專業素養,他看向自己無力的小腿,那個小鬼的攻擊很強,瑪那被集中一點,不過終究也隻是物理層面的東西,往好的方面想,對方的實力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
“給你們五分鐘,接着下一步。”
另一邊,已經遠去的男孩沒有感覺到身後追來的氣息,他吹了個口哨:“挺厲害的啊。”
淩炘也有些驚訝于剛才他們兩個的表現,這個男孩剛才用的術式的威力至少已經是三階水準,還有這個身體的主人,果然就是葉驚語,奇怪的冰,他們的術式不像他所認知的任何一種體系,更像是純粹的本能......難道僅僅是天賦能力?
淩炘感到自己的嘴巴動了起來,平靜的聲音說道:“你為什麼不殺他們?”
“你一個小孩說什麼殺不殺的。”男孩懶懶說道。
“你明明比我小。”他的聲音聽上去好像還有些委屈。
男孩“啧”了一聲:“也不知道以前誰教你的,殺人又不是什麼好事,你還想當他們那種爛人啊。”
“噢......”
男孩放輕了聲音:“我們打不過他們,差的太多了,如果朝要害打他們會反撲,現在估計在計劃後面怎麼抓我們。”這是事實,以現在的職業階級劃分男孩的等級充其量隻有三四階的樣子,剛才一連串的術式已經消耗了不少,還要保存加速的瑪那。
布蘭德是這地方出了名的第一法則信仰者,鑽研出邪惡的融接儀式後就控制不住膨脹的欲望,四處尋找或強悍或有天資的異獸或人,掠奪他們的一切。
那幾個家夥都是布蘭德的親衛,可不是看上去地痞流氓那麼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