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母無視他變得有些冷沉的臉色,用力地點點頭。
“好啊,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令律瑟斯心情很不美妙,畢竟要主動跳進别人挖好的坑裡,任誰都不會心情很好。
段宴白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攥住刀叉的手的内側微微發白,
簡一斯一聽這話,也警惕地豎起了耳朵,眼神還威脅地看向令律瑟斯。
令律瑟斯可是買股文裡的攻,競争者之一,哪怕心裡再害怕都要硬扛,更何況,眼前這幾個競争者就和圍在腐爛水果上的蒼蠅,不咬人,膈應人。
他輕輕靠近蟲母的耳邊,悄悄和蟲母咬耳朵:“除非你今晚,住在我這裡。”
聲音不大,卻小心機地“恰好”讓簡一斯和段宴白聽到。
簡一斯這個脾氣爆的瞬間就炸起來,扯過眼巴巴的蟲母:“媽媽你别聽他的!一個小寵物罷了!隻要你想要!我能給你找很多很多!”
段宴白輕咳一聲,有些為難:“既然解哥不願意就算了,沒必要提出這個條件讓蟲母為難。”
“畢竟,蟲母對每個雄蟲都是公平的,對嗎?媽媽?”他歪着頭溫柔地問蟲母,蟲母被他的美貌迷的三魂六魄都去了一魄,乖巧地坐在了原來的座位上,倒也沒有再提要去看寵物了,分外乖巧。
哥,你才是真的綠茶吧。
令律瑟斯聽了這兩人說的一番話,神色鎮定自若甚至帶有幾分可惜地望向暈乎乎仿佛吃了毒蘑菇一般的蟲母。
轉瞬間,他的視線被簡一斯刻意擋住,銀白色的碎發擋不住他渾身豎起的刺:“别這麼一直看着媽媽!媽媽吃飯會不舒服的!”
好好好,
但是他的舉動不能這麼坐,隻是不屑的笑了一聲,慢條斯理地整正袖口,開始吃飯。
剛咬下一口色澤棕紅的肉,忽然一個身影走到他面前,又添了兩盤子的菜,令律瑟斯擡頭,愣住了一瞬。
眼前正是斷了手的西裡厄斯,不複他身上自帶的不羁,此時正低眉順眼地擺菜。